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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槊如同毒蛇吐信,又疾又准地破开刀光,咬在岑明虎左肩的皮甲上。
杨安玄没有用力,只是挂住皮甲向下一拉,岑明虎从马上掉落,皮甲被槊锋扯破。
“啊”,惊呼声齐如响雷,杨安玄收槊勒马。
杨安远催马驰出,来到近前跳下马,伸手拉起岑明虎,关切地问道:“明虎,没受伤吧。”
岑明虎看了一眼左肩破损的皮甲,苦涩地摇摇头,没有作声。
“胜败兵家常事,明虎不用放在心上,咱们走。”杨安远和岑明虎翻身上马,也不多话,率领麾下匆匆离去。
杨安玄举起马槊,冲着杨安远离去的方向虚劈两下,厉声高喝道:“谁与争锋!”
“军侯无敌”、“军侯无敌”,欢呼起如潮汹涌。
…………
赵应得知大复山被剿、张华身死的消息后,率领四百喽兵直接奔了龙袍山,他原来的老巢。
杨安远收到消息后,拔寨奔往龙袍山,就算损折些兵马,也要把这块剩下的肉吃进嘴。
杨安玄不打算跟去凑热闹,说不定自己好心帮忙反被嫌弃。
再有两天就进入五月,该起程回归棘阳城了。
郭县令又厚着脸皮来劳军了,前前后后共送出了二十头猪,士卒们天天有肉吃,伙房的栏中还存有十二头猪。
看在猪的面子上,赵田和杨安玄商议留下二百名俘兵,田大河便在留下的人中。
关在营寨的日子田大河提心吊胆,时刻张望外面经过的士卒,想找到徐孝重和王全义替自己说几句好话,结果多挨了几鞭子。
听说能留在平氏城田大河喜笑颜开,他怕极了杨安玄,孙瞎子咽喉上的那只箭就是杨安玄所射。
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孙瞎子那惊恐、怨毒的神情,无数次将他从恶梦中惊醒,总算摆脱了杨安玄的控制,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
徐孝重看着田大河被系上绳索,十人一串被平氏城的衙役押回县城,心中暗暗叹息。
他已经听说郭县令想斩去这些俘虏的脚拇指,罚他们在田中劳作,这个素来机灵的同乡落得如此下场是自作自受。
路在脚下,每个人走的不同,徐孝重将田大河抛在脑后。
杨军侯说他此次立下大功,论功至少升迁两阶,徐孝重忍不住咧开了嘴。
…………
五月六日,棘阳城东,官道两旁农田粟苗青青,农人在田间耕作,春意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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