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城呆了一旬,囊中六千钱用尽,袁河悄悄地回了棘阳城。
袁宅在棘阳城的西南,胡同内铺着青石板,还算洁净,两旁皆是土墙瓦顶的宅院,进胡同东侧第六家,便是袁河的住处。
袁家祖上做过镇平县令,这处宅院是祖下传下来的。
推开有些破旧的宅门,儿子袁铭闻声迎了出来,笑道:“爹爹,你访友回来了。”
袁河一子一女,儿子袁铭八岁,女儿袁琳十岁。
“你娘呢?”袁河问道。
“娘亲在浆洗衣服,姐姐在屋中绣花。”袁铭答道。
袁铭睁大眼睛看着袁河,父亲去襄阳访友,不知带回来些礼物没有。
袁河哼了一声,迈步朝后面走去,道:“去跟你娘说,吾饿了,让她弄点吃食来。”
袁宅是回字型的院落,袁河的书房在东侧。
袁河走进书房,将身上的背囊丢在矮榻上,歪坐在席上翻看案上摆放整齐的拜贴。
离家半月多,桌上的拜贴只有三封,是朋友约他赏秋吟诗的。
自从阴中正把他降为九品后,交往的朋友日见稀少,要不然这样的贴子会多出数倍。
将拜贴丢回案上,袁河愤愤地骂道:“这些势力之徒,等袁某发迹了定要好生羞辱他们。”
一刻钟后,妻子华氏用托盘端上来一碗粟米粥,还有一碟自家腌制的酢菜。
袁河喝了一口,皱起眉道:“吾一路劳顿,这些东西哪吃得下。家中可还有钱,拿些来。”
华氏愁眉苦脸地道:“良人离家时拿走千钱,家中仅剩百余钱,这些日买菜所剩无己。良人且忍上几日,待粟田收租后再出外应酬吧。”
想起自己在襄阳城花天酒地,半月不到就花了六千钱,袁河总算良心发现,嘟囔了一声,低头喝粥。
华氏跪在旁侧,轻声问道:“铭儿渐大,可要送他到族学中受教?”
袁河抬起头道:“族学中的那个袁平,只不过识得几个字,哪懂什么经义,送铭儿与他启蒙,纯属误人子弟。吾这段时间左右无事,亲自教铭儿便是。”
华氏喜道:“良人若亲自教授铭儿,胜过族学百倍。”
袁河喝完粥,华氏上前收拾,欲言又止。
袁河双手撑席,身子后仰,打了个饱嗝道:“你还有事?”
“前几日族中派人来找良人,想聘良人替族中典计,说是月给五百钱,不知良人可有意?”华氏看着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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