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说就是。”颜青顾不上其他,一五一十地把劫船的经过说了一遍。
刘衷冷不丁地问道:“你们字号是什么?”
颜青此时已经失去了分辨能力,脱口道:“逐水雁。”
刘衷与身旁的余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光看出喜色,逐水雁是江上有名的水贼,能抓住逐水雁的头领那是大功一件。
“那个大胡子是你们的大当家吧,叫什么名字?”余宜逼问道。
颜青面如死灰,连大当家的身份都泄露了,许宏真该死。
他为求活命说了实话,自己只能跟着交待,颜青有气无力地道:“叫伍亮。”
…………
凉水泼头,伍亮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后心钻痛,喉头发痒,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淤血。
模糊的视线聚拢,分辨出自己被绑在大堂的柱上,几张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目光逡巡,伍亮看到那个杨缉使端坐在堂上饮茶,那个小亲随站在他身旁,笑嬉嬉地看着自己。
竭力扭动身子,伍亮找寻颜青和许宏的身影。
身前的男子将水瓢递给书吏,笑道:“伍当家,醒了。”
伍亮心中一沉,他原想乔扮成流民盗贼,让官府打几板子、罚做苦役寻机逃走就是,伍当家三个字一出,便知已无侥幸。
是颜青、许宏出卖了自己,伍亮心中凉透,枉自己视这两人为亲信,说好万一被擒便咬定是从北边来的流民,结果这两人居然出卖了自己。
看到伍亮脸色灰白,刘衷心中狂喜,真是逐水雁的头领伍亮。
伍亮心知必死,任凭刘衷如何喝问都低头不语。
刘衷怒道:“拿火盆来,待愚在这厮身上戳几个窟窿,看看他是否还嘴硬。”
烧红的铁筷毫不留情地戳在伍亮的大腿上,伴随着“滋滋”的响起,焦臭味顿时弥散在大堂中。
伍亮发出一声惨嚎,死死地咬住嘴唇,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不再发声。
杨安玄站起身来到伍亮身前,制止了刘衷再度施暴,道:“伍亮,你做恶多端,难逃一死,若能招出党羽和藏身之地,可以让你死个痛快。若你能戴罪立功,助官府剿灭其他江贼,或许能法外开恩,饶你不死。”
“呸”,伍亮向杨安玄吐出一口血沫,白锦衫上开了朵血花。
杨安玄懒得跟将死之人计较,伸手一捏伍亮的脖子,劲气一吐,伍亮头一歪,晕了过去。
“把这小子放在地上,弄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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