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百揆」,令公卿皆拜;现在又都督十六州军事、兼领徐州刺史,封子为王。
临湘侯府,车胤与江绩对坐饮酒,谈及朝政两个老头不时地摇头叹息。
「历阳以南,桓玄割据江、荆、雍三州,历阳至石头城之间,谯王专擅,京口和三吴被刘牢之所控,朝庭政令,除了建康城怕是没有哪里再遵奉了。」车胤重重地一墩酒杯,叹道。
江绩瞪了一眼车胤,道:「你的那个弟子也不是好东西,以颍川、萦阳不助募兵为由,擅自兴兵夺取许昌城,威逼萦阳太守陶庆资助军粮。襄城、颍川、萦阳三郡的弹劾奏章已经送到御史台,老夫要向天子陈奏,治罪于他。」
车胤怒道:「江老儿,你怎么是非不分啊。安玄奉五兵部之命募军,你也知晓。襄城几郡不听朝庭命令,阻挡募后在前,不给辎重在后,分明有意为难,安玄无奈才前往颍川就食。」
江绩斜了一眼车胤,骂道:「车老儿,愚看你是老糊涂了,事涉你的弟子便要偏帮。杨安玄为何不依律行事?说一千道一万,杨安玄占据许昌城不走,就是心怀不轨。」
车胤争辩道:「安玄募兵是为朝庭效力,若循规蹈纪行事,不知何日方能成事。江老儿,你且等上一段时日,若是杨安玄真怀有异心,老夫也不能容他,必将他逐出门墙。」
江绩沉吟片刻,道:「也罢,就待年后再说。车老儿,还不倒酒。」
车胤替江绩满上酒,叹道:「司马元显专擅乱政,朝堂之上多是趋炎附势之徒,你我不能坐视不理啊。」
江绩愤懑地道:「司马元显加督十六州军事兼徐州刺史,老夫谏言称其权柄过甚,结果惹来邑犬群吠,奈何奈何。」
车胤叹息一声,道:「如今能约束司马元显的唯有会稽王了。」
江绩恨声道:「会稽王整日在王府中喝酒听曲,老夫数次求见都被拒。倒是赵牙、茹千秋这般小人出入无禁。朝庭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要完了。」
车胤眉头紧锁,良久方道:「找到机会,你我一同前往王府面见会稽王,请大王抑制司马元显。」
十二月二日,有星孛于天津九星之旁,江绩奏称,此警预示摄政之过,请罢司马元显录尚书事之职。
十二月六日,度支尚书卢壮奏请授司马元显尚书令,司马元显骄狂如故。
十二月八日,司马元显在台城理事至夜,六门已关。六
门,大司马门、东华门、西华门、万春门、太阳门、承明门。按制,无大事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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