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左脚离镫,身子侧离马背,高高举起铁鞭,用力朝杨安玄的头砸去。
杨安玄双手握槊,横着往外摚去,铁鞭砸在槊身,将马槊砸得向下弯出弧度。
气运丹田,热流在双臂中涌动,杨安玄大喝一声,槊身往外弹去,将铁鞭颠起数尺。
双马交错,杨安玄旋转槊身,槊尖划出光弧切向呼延炳的腰间。
此时铁鞭尚在空中,呼延炳无法招架,只得往外侧一滚,从马背上翻落在地。
杨安玄不再理会,马槊左挑右刺,如同箭尖般挑出一道血路。无数马蹄从呼延炳身上踩踏而过,冰硬的土地上留下血肉模糊的尸体。
另一侧,孟龙符也与冯该轻骑接战,刀槊扬起,杀声响成一团。
冯该注视着轻骑接战的情形,只见血光飞溅纷纷坠马的是自家轻骑,雍州轻骑有如利刃削木般轻松地将己军破开。
冯该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两柄战刀碰在一起,自家将士手中的刀居然被劈成两截,雍州军手中刀落在儿郎身上,带起一蓬血雨。
雍州军哪来的利刃,怎么可能人人手中都是宝刀利器,冯该心中惊骇不已。
眼
见雍州轻骑轻松地钻入已方阵营,将队形撕裂开来,已方将士下意识地避让,冯该暗道不好,而此时步卒尚相距有五十步,赶不上了。
冯该当机立断下令道:「吹号,步卒停止前进,结成防御阵型。」
看了看零乱的轻骑,冯该心如刀割,沉声道:「命轻骑聚拢向后退走,列于阵型之后。」
很快,杨安玄便杀透敌军,转身看到冯该轻骑并不回转,而是向后退走。
冯该所部的步卒迅速地布成圆阵,盾墙在外,长枪如林,如同一只大刺猬。
冯该立在阵中,高声喊道:「敌近八十步,弓箭手漫射。」
三千步卒中有弓箭手八百,冯该相信只披了面帘和鸡颈的雍州重轻骑轻易不敢往长枪盾牌结成的圆阵上撞。
杨安玄再度与孟龙符汇合一处,望着结成圆阵的冯该大军,笑道:「俞飞,让愚看看神射营的威力。」
神射营千人,其中四百是骑射手,此次骑射手全部随军南下。
俞飞沉声应是,高举起手中弓代替军令,身后三百骑射水如同洪流倾泻般奔涌而出,
「弓箭手预备」,嘶吼声响起,圆阵内弓箭手弯弓以待,朝向奔涌而来的雍州轻骑。
然而,雍州轻骑在八十步处开始围着圆阵绕行,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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