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想被门阀左右,实施土断检籍、放免奴客之政减少门阀所控的人口,削弱士族的基础。”
张锋深有感触地道:“主公当初在汝南检籍,那些士族想尽办法逃避,以主公之能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袁涛看了张锋一眼,这小子满面红光,显然喝得差不多了,居然当面揭杨安玄的短。
杨安玄不以为意地笑道:“要想动摇士族根本,士族当然拼死反抗。愚任雍、兖刺史以来,数次动念检籍土断,都被诸公所阻,事后思之,确实时机未至。”
王镇恶拱手道:“主公虚心纳谏,吾等之福。”
杨安玄道:“门阀政治日趋衰落,桓温专权时排斥庾氏、殷氏;司马道子父子执政贬抑谢家;桓玄篡位只用桓氏及亲朋;孙恩为祸,三吴士族几为一空;及至刘豫章执政尽诛桓氏、刁氏,打击太原王氏,细数朝堂上的门阀士族,已然元气大伤。”
王镇恶道:“即便如此,士族百余年经营,通过婚宦掌控朝堂,盘根错节,刘豫章若是应对不妥,说不定权柄旁落,会像谢安那样被逐出京去。”
杨安玄摇头道:“刘裕与谢安出身不同,行事风格自然不同,谢安守规矩刘裕则不然,若真惹恼了这位刘豫章,京城说不定会血流成河。”
王镇恶笑道:“刘裕若举屠刀,便是天授江山于主公。”
这句话大逆不道,但堂中诸人都是杨安玄的亲信,无不欣然点头。
辛何道:“刘豫章麾下谋臣众多,定不会让他大开杀戒。”
杨安玄笑道:“所以愚才问诸公如何破局?”
王镇恶思索片刻道:“无非用攘外、安内、恩威并施之策。”
…………
“主公不能任由刘毅兴波作浪,应该尽快设法应对。”刘穆之轻拍石案,大声道。
刘裕抬起头望向刘穆之,吐着酒气道:“刘希乐,跳梁小丑尔,能奈我何。”
刘穆之站起身,沉声道:“主公若是如此消极应对,大祸将至。”
刘裕见刘穆之神情肃穆,愣了一下,放下酒杯道:“道和且安坐。”
招手命远处的侍从端来水盆净面,又喝过一碗醒酒汤,撤下酒席奉上茶水,刘裕端坐道:“道和,方才酒醉,胡言乱语,不要介意。”
刘穆之看着恢复沉稳的刘裕笑道:“主公一代人杰,偶有失态,亦所难免。”
刘裕沉声道:“刘希乐鼓励门阀造势,试图惩治万寿,愚已经将事态压下。过些时日,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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