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何氏在一旁殷勤司酒布菜,杨湫带着赵萱、张兰前来收棉了。
正月,杨湫诞子沈文叔,已经七个月大了。闷在家中觉得气闷,杨湫索性带了儿女一同前来义阳郡收棉玩耍,顺带看望大哥大嫂。
卢氏嫡女杨琳已经出嫁,嫡子杨充在襄阳学宫与杨愔等人一起就读,杨湫此次来义阳把他也带了来,让他们母子相聚。
襄阳与平阳(今信阳市)相距六百余里,卢氏过年时才会随杨安深前往襄阳,一年才见到儿子一次。出嫁从夫,虽然卢氏想前去襄阳照看儿子,但不能离开丈夫独往,今年五月查出又有了身孕,越发不敢轻动。
何氏长袖善舞,见杨湫带了儿女来,实打实掏了十两金买了许多礼物。酒席宴前,何氏一口一个姑奶奶奉承得杨湫开心。
杨湫本不喜欢何氏,但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去年收棉何氏出了把棉交给织布人直接收布的好主意,今年收棉还要倚仗她,也便回敬了她一杯酒,让她坐下说话。
卢氏是个宽厚人,近些年何氏低头做小,帮着她应付杨安深新纳的姬妾,也便没有难为她。何氏善长打理,家中的一些买卖卢氏也与她商量,杨安深见何氏能给家中赚钱,对她也高看一眼,比起其他姬妾来地位高些。
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何氏笑问道:「姑奶奶,今年的棉价大跌,工价飞涨,这棉花怎么收?」
杨湫笑道:「市面棉花每斤十钱左右,你不妨以十五钱的价格收购。」
何氏惊道:「这么高的价,奴估计种棉的人都要来平阳卖棉了。」
「尽管敞开收,哪怕超过两百万斤也不怕。」杨湫豪气十足地道:「奴此行带了三千两金,准备大干一场。」
何氏先惊后喜,杨湫胆敢如此大包大揽,身后肯定是杨安玄在撑腰,雍公的生意还能不赚钱吗。
举杯敬酒,何氏心痒难耐地打听道:「姑奶奶,收这么多棉是军中还要做棉衣、棉被吗?」
杨湫一撇嘴,道:「来之前奴向辛长史打听制军棉衣之事,辛长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棉价大跌,今年军中棉衣的价格也要大减,接着跟奴诉了一通苦,说什么打仗将库存的钱粮消耗一空,看那样子巴不得奴倒贴钱做棉衣。」赵萱「格格」笑道:「还好我爹领军出战,要不然肯定要吃胡子瞪眼教训奴一通。」
何氏心中一紧,军中棉衣是最来钱的生意,若是这桩生意不赚钱,
那收这么多棉花做什么?要织布到哪请这么多人手去?今年的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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