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酒过三巡,董卓带着酒气,与羌渠勾肩搭背,话语在不知不觉间聊到了不服王庭的南匈奴诸部,羌渠郁闷之下连喝了三碗酒。
董卓见状,义愤填膺,拍着胸脯问道:“阿兄可曾想过重新执掌匈奴诸部?”
羌渠叹息:“何其难也!”
他本来就得位不正,全赖朝廷的扶持,如今,朝廷的钱粮赏赐断了,想要收部众之心,太难了。
董卓又饮下一碗酒,说道:“这有何难?只要阿兄愿意,我要不了几日就能让阿兄重新执掌诸部!”
羌渠酒也不喝了,抱着董卓的手不松,问道:“阿兄此话当真?”
“老夫何时说过假话!”董卓试着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又换了一只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喝完,董卓顺势后躺,连抱着他小臂的羌渠都被拖了过去,没多久,董卓的鼾声响起。
等到董卓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刚回过神来,就见羌渠出现在他的榻前,抓着他的手问道:“阿兄先前答应能助我重掌诸部,究竟应该如何去做,阿兄一定要教我啊!”
董卓先是一脸茫然,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应付道:“阿兄,只是饮酒时的玩笑话罢了。”
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羌渠如何看不出来?他叹息道:“我一直把阿兄当作血亲,却不曾想阿兄把我当成外人……也罢,不如归去!”
说罢,羌渠起身,作势离开。
“阿兄……”董卓从榻上翻了下来。
羌渠立马回身搀扶董卓。
一时间,兄弟情深,感人肺腑。
董卓叹息道:“虽有办法,但我却不愿让阿兄冒险!”
羌渠同样叹息:“阿兄是知道我的,自诸部不听王庭号令以来,我每晚都难以安眠,深觉愧对祖先……”
听了这话,董卓倒还没什么,只于夫罗忍不住腹诽:“难以安眠?那他新添的几个弟妹是谁的种?”
“罢了,我说就是!”董卓一副无法拒绝的样子,“诸部一直希望以须卜骨都侯为单于,我可以告诉他们,朝廷有意设两位单于,想要邀请诸部首领参与协商……”
董卓在匈奴人中的好名声绝不止在王庭统率的部族之中,包括奉须卜骨都侯为首领的匈奴诸部,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中,也大都感受过董卓的恩典。
实际上,如果任由董卓继续下去,说不定要不了几年,他就能将分裂的南匈奴团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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