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准我等上书畅所欲言,禀朝政之得失,景升有何想法?”
刘表闻言一怔,一时有些犹豫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句话只是陆康的引子,却听陆康继续说道:“景升久在荆州,我想着荆扬二州有相似之处。昔我在扬州之时,为平息叛乱,不得不多征百姓。而百姓供官徭役,多有超出,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
“今又起运河,虽先以酬劳雇之,然至明年,终不免徭役……”
“又有朔方、北地、西域之事。若明年再行他事,吾恐国库钱粮够用,而百姓不堪驱使。”
刘表闻言,反驳不了陆康的话,因为种种原因,百姓们所实际承受的徭役是要胜过规定的时间,这是面对叛乱等紧急事件不可避免的事。
他略作犹豫,也说道:“不止百姓疲乏,斗食佐史亦疲乏也。”
“公之意可是?”
刘表是聪明人,他其实已经明白了陆康的想法。
陆康说道:“陛下关心民生,我等本自州郡而来,岂能闭口不言?”
“明年,乃至于更久,不该再有类似运河之事了。”
刘表沉默了。
许久之后,刘表才说道:“仗义执言,吾辈义不容辞!”
他决定要把自己的谏言说的隐晦一些。
……
“好一个‘春秋冬夏,略无休时’。”刘辩正在在陆康的奏书。
此时陪在刘辩身边的中常侍已经变成了郭直,至于郭胜,他的年纪也日渐大了,渐渐由郭直来代替他在云台殿当值。
而郭直毕竟很少跟在刘辩身边侍奉刘辩处理政事,面对刘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时根本不知刘辩是喜是怒。
但他好歹跟在刘辩身边的时间久了,知道这种时候不需要他说话。
“传令给尚书台,着赐司空百金,以彰其所奏。”
郭直立马领命,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说话,他起初还以为天子在发怒呢!
刘辩并不知道身边的宦官所想,通过陆康的奏书,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可避免地犯了好大喜功的错误,明明知道在度田之后,正该与民休养,然而面对各处送上来的机会,他还是没有忍住。
不过,现在意识到还不迟,只要他将来几年不再进行别的大动作即可。
虽然以刘辩想来只要将现行的规划继续推进下去,也没有什么需要大动作的方向了。
刘辩发现,这种号召臣子上奏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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