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泻,再退烧。
双方还有一个矛盾,伤寒派下药较重,风格跟德式足球一样高抛高打,直接大脚轰脚门,讲究一个大力出奇迹。
而温病派则喜欢脚下盘活,稳扎稳打,慢慢攻到球门前,再临门一脚,跟南美足球似的。
双方争执不下,杨皇后这心里的火气就越来越大了,脸上的寒意都快冒出来了。
陈锦松知道自己新上台的医丞,肯定有不少人不服气,要给他下拌子。
既然不能服众,他一咬牙,决定利用自己太医院事实上老大的权力,一槌定音了。
“先退烧吧,景室堂的安宫牛黄丸先用上去。”
旁边的潘太医,也是潘明月的叔公则有点担心:“锦松,牛黄会加重腹泻,你可考虑清楚了?”
就连“宣兴堂”出来的杜太医也有些发愁:“你当上医丞不易,千万不要冒险,咱们慢慢来。”
陈锦松苦笑了一笑,无奈地说道:
“两位,你们瞧瞧娘娘的脸色,哪里还允许我们慢慢来呢,这是我当上医丞后第一次为官家主诊,我不能让娘娘和官家不满啊。”
几人都是一声叹息,明白陈锦松的苦衷,就希望“安宫牛黄丸”用下去后,能快速退烧,然后争分夺妙加紧用止泻药。
历来宫中用药,太医们尽量走中庸之道,讲究一个四平八稳,宁可没效果,也不能有副作用。
否则你治好了没啥功劳,可要是治不好,还出现了不良反应,皇家人的身体可金贵呢着,那就是重罪了。
陈锦松这是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在做赌注了。
“安宫牛黄丸”很快取来,配合不换金正气散一起服下,所有人都在等结果。
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丞相崔弥远很快就知道了,心中也是焦急。
丞相的权力全部来自于皇家的授权,皇帝不想干活,丞相的权力就大;如果皇帝是个勤政的主儿,那丞相只有执行的份,手上权力就会变小。
当今官家是个大小政务都不爱搭理的主儿,这也是崔弥远能一手遮天,在朝堂上为所欲为的重要原因所在。
哪个丞相不希望自己遇到这么一位垂拱而治的官家呢?
如果当今官家突然倒下,那成国公柴子昀肯定上台,那对崔弥远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太子党”和“相党”历来在朝政上多有不合。
成年的皇子,哪个不想自己手中同样拥有极大的权力?这就与“相权”产生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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