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二哥,但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你的道理?”
陈锦树一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了老太太的腿,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三房的众人,连同小孩子也全都跪了下来。
“这是临安府里仁坊的房契,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连带着一个大店铺,你们到了临安后可以安置在这里,等你们将来有钱了,再自己买个大宅子。
这是一万两银票,你们的银子都被查封了,这银票你拿着,去了陌生地方处处要花钱,娘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树儿呀,你们要切记,你们姓陈,以后做人做事,不能坠了咱们陈家的名声,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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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走前,老太太还送上这份大礼。前后给了二万两银子,再加一个城中心大宅子,这礼不轻了。
在陈家用钱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老太太还悄悄给了这么多钱,哪还有什么偏心呢?这让三房的人一个个都感动到无以加复。
就连陈不惧也是真心诚意给祖母磕了一个头,陈不欲更是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陈锦树这时候已经哭出声来了:“娘,孩儿不孝,对不起你呀娘。”
老太太摸着他的头,也是眼泪直打转: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就你们自己家过日子了,是赚是亏都是你们三房自己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尽心做事,好好抚养后代,娘会照顾好自己,你有空就回汴梁来看看娘。”
三房的人走得很快,本来也没什么东西了,连个“行李箱”都不用带,跟着“逃难大军”准备出南城门,去城外汴河码头搭船南下。
陈家所有男丁都一直送到了南熏门,依依告别。
回来的路上,陈锦树和陈锦柏的心情都不好,兄弟俩因为昨晚分家的事情,有了一丝隔阂了。
“大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成都?”
“哦,我们准备缓一步再走,现在家中安宫牛黄丸的原材料都已经被查封了,我准备亲自去登州采购,去了成都府,远离海路,以后再要采购这些原材料就难了。”
安宫牛黄丸里面有一只重要的成份就是“犀牛角”。
在大周境内也有犀牛,但只有南方才有,数量极具稀少了,所以“景室堂”用药,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比如东南亚国家,甚至是印度、非洲那边的。
绝大多数都是大食商人走海路万里迢迢运来的,一路从广州、泉州、明州向北,直到登州为终点,卖完就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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