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确清晰了,就和当时抓我一样清晰。太子图谋秦家,秦家拒绝,太子决定想办法收服秦家,于是营造秦家危局,让秦家不得不找个靠山应对,自己再出面,多么完整又合理的推测。”
“但是,我们最终定罪的依据是什么?难道不应该最终行凶之人的情况吗?”
“如今大家都说证据确凿,可有什么实证证明着太子殿下就是唆使那位马夫行凶之人?”
这话一出,整个堂中和堂外都惊呆了。
最浅显的一帮人嗤之以鼻,觉得夏景昀在胡扯,强词夺理,怎么没有证据,刚才那一大堆东西不都是证据吗?
稍稍有些脑子的,便点着头,觉得夏景昀说得其实挺对,眼下所有的证据看似无懈可击,但都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那就是太子和那位行凶者的指令,虽然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从严谨上来看,的确还不够;
而真正聪明的大人物们,则深深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他们难道不知道仅凭这些东西,确实在最直接的证据上有所缺失吗?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说呢?
是因为陛下想要太子是这个凶手,他们也希望太子是这个凶手,而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推测出太子是凶手,更足够让人相信太子是凶手,那就够了。
至于说按照严谨的办案流程,缺少最关键的证据之类的,八九不离十,人心所向,按着你脑袋认罪又咋了?
他们更加不理解的是,夏景昀的背后,是德妃,是胶东郡王,难道他们就不希望太子倒台吗?
而且,夏景昀这样一个如今中京城中公认比较聪明的年轻人,难道看不出这是陛下的意思吗?
英国公想了半天,最终觉得唯一能够说服他的理由就是:
莫不是这小子自己就曾经被这么关进去过,对这般被冤屈的事情心有余悸,感同身受,故而才会站出来帮太子说话?
太子也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景昀,似乎也完全想不到他会为自己说话。
“夏景昀,你这没有实证之言从何说起?”
刑部尚书很快便开口驳斥,“刺杀秦玉文的人,乃是秦家马夫,这位马夫与太子舍人之间的勾连俱已招认,此事太子殿下全然知情,又有太子图谋秦家之事,被太子詹事供认不讳,此事太子殿下同样知情,再加上其余人证物证,太子殿下为了图谋秦家而唆使手下刺杀秦家嫡长子之事,早已是清晰明显,无可辩驳,何来没有实证之言。”
夏景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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