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就是这个。
最关键的是,因为当初对耶律石支持的不同,让耶律石可以很理直气壮地对元家进行了额外的照顾,悄然拉开了元、裴两家之间的差距。
裴家因为没有实际兵权,家族的那点私兵在其余诸姓都安稳的情况下,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来,无奈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元家身上,与其明争暗斗,成了唯一的失意者。
而朝堂之上被裴家让出来这些位置,则被耶律石悄然拿下,安顿给了自己人。
七姓各安其份;
景王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老实地当起了坐皇帝;
耶律德也在悄然行动,待到大局抵定之后,慢慢崭露头角,给追随耶律家的人以充足的信心;
其余如绣衣局令狐衍、中书舍人王若水这些重臣们,耶律石也都各加安抚,各自都老老实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耶律石忙完了一日的政务,缓缓走回了定西王府,耶律德主动地迎了上来,向他汇报起各方的情报。
耶律石默默听完,又问了几个问题,聊了几句,门外便传来一声通禀,“王爷,绣衣令求见!”
耶律德微微皱眉,但耶律石却十分平静,“请到客厅。”
说完起身走出,昂首阔步,再不见半分当初在先帝面前那份拘谨和佝偻。
客厅之中,大梁绣衣局绣衣令令狐衍行礼之后,不敢怠慢,直入主题,“王爷,刚刚接到了绣衣局中京分部三星急信。”
绣衣局急信分为三档,三星为最高档,这一点耶律石也知晓,又是来自中京,神色悄然郑重了几分。
“信上如何说?”
令狐衍迟疑地左右看了看,耶律石平静道:“本王府上,绝对安全。”
令狐衍欠了欠身,但依旧低声道:“南朝黑冰台前首座玄狐,找到我绣衣局南朝主事尉迟弘,欲与之共谋行刺南朝皇帝之事。”
这等天大之事,却没有在耶律石的面上掀起丝毫波澜,“尉迟弘如何决断?此事如今进行到什么步骤了?”
令狐衍恭敬道:“此事虽对于我大梁百利而无一害,但事情太大,尉迟弘眼下只是努力配合,但并未全力出手,同时命人快马亲自回报,下官刚刚接到消息,立刻就来禀报王爷了。”
耶律石闻言看了他一眼,“此事对我大梁确有百利,但却并非无害。南朝若是真的帝位更迭,或是新权臣上位,你觉得他们最快树立威信的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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