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话,魏好古的祖父也中过举,只是早逝。
魏好古的父亲魏文谦由于天资有限,屡试不第之后,便将希望寄托在魏好古身上。
这种思想十分正常,有点类似于愚公移山,有底蕴的世家,基本上都是一代接着一代死磕举业。
对于百姓而言,天底下没有比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更大的诱惑了。
在范进看来,于读书一道,魏好古绝对是颇有天分的,如果舍得下苦功,沉淀几年,再有几分运气的话,举人功名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一位举人,已经足以庇荫一族。
偏偏,这一切遇上了性子跳脱的魏好古,根本就坐不住。
屁股一沾板凳,就跟坐上了沾染辣椒水的老虎凳一样。
与此同时,魏浩古对于四书五经,也不甚喜好。
反而热衷于追逐诗词歌赋、附庸风月,迎来送往,商业交际。
这一二十年来,魏好古虽然在科举一道上成就一般,但魏家的生意却被他打理得蒸蒸日上,产业扩充了近一倍。
关于魏好古待人赤诚、仗义疏财等方面,在南海县更是有口皆碑。
魏好古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无奈苦笑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就不是那块料,见了四书五经,就跟看了天书一样!”
“牛嚼牡丹,大概说得就是我吧......”
范进没有再劝,人各有志,何必勉强。
即便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朝代,也没有说举业不成,就没法活的说法。
“若是我能像范兄那般坚毅便好了......”
魏好古是属于那种生性好动,不愿苦读。
但又偏偏钦佩范进这样百折不挠的人。
在很多时候,都把范进视为兄长看待,尊敬有加。
二人促膝长谈了一番,魏好古拜访完范母,用过午饭,便留下贺礼,提出告辞。
范进挽留了一番,见暮色将至,担心道路难行,这才作罢。
临了,他突然提议道,“过几日我想去拜见周师,不若一同前去?”
魏好古几乎是下意识一个激灵。
似乎是想起了那天周学道阴沉的面色,连忙摇头拒绝。
范进哑然,看来魏好古是最怕周学道这种严厉古板之人。
也对,调皮捣蛋的学生,又有哪个不怕严厉的老师?
不过很多时候,也唯有严师,才能治得住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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