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又是压低声音,又是命人在外把守。
不多时,一个蓬头小厮光着脚走了进来,看着严贡生道:“老爷,府里请你回去。”
严贡生先是怒斥了一句没规矩,继而呵斥道:“老爷我正有事与几位老先生交谈,回去做什么?”
这可是汤知县的贵客,替县令大人招待贵客,是多大的体面!
小厮欲言又止,“早上关的那口猪,那人来讨了,正在家里吵闹哩。”
严贡生一怔,不耐烦道:“他要猪,拿钱来!”
小厮复又道:“他说猪是他的。”
说完,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严贡生心烦意乱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去罢,我忙完就来。”
范进几人听得一头雾水,碍于是对方府上之事,倒也不好胡乱打听。
遂道:“既然严世兄府上有事,还是家里要紧。”
严贡生解释道:“几位老先生有所不知,那口猪原来是我家的......”
才刚说了一句,几人便听得锣鼓声。
范进几人当即一起起身说道:“汤知县回衙了。”
此时已是亥时。
辞别了严贡生,范进几人整了整妆容,便让管家拿着帖子,上了衙门,托了门房递了进去。
汤知县呷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坐在大堂上,当即便看到下人手持名帖走了过来。
汤知县遂接了帖子,只见上边一个写着“世侄张师陆”,一个写着“门生范进”,下意识蹙眉。
张静斋他自然是认识的,此人惯会攀关系,屡次来打秋风,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偏偏此人脸皮奇厚,跟狗皮膏药似的,撵都撵不走,甚至讨厌。
汤知县本不想见此人,准备随意找个借口把他打发走,但又想到张静斋是同自己新进的门生来认门的,也不好将之拒之门外。
叹了口气,汤县令忍耐住心中的不快,吩咐下人把他们迎进来。
范进倒是不知,自己以为的张乡绅与汤知县交情深厚,竟是如此,差点被张静斋拖累得连县衙门都进不去。
仔细想想也是。
像是范进这种,从来没有过来往的。
中举之后,张乡绅都能腆着脸上门,说什么‘年谊世好’、‘异父异母的世兄弟’之类,就可见他嘴里的“汤世叔”是什么成色了。
估计也就是仅限于认识的层次。
这就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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