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县已去升早堂,张、周二位乡绅则提议在后堂观摩。
没有亲眼见过古代官员升堂办案的范进,自然认同,约定一同前去。
县衙正堂。
汤知县正了正头顶的乌纱帽,手上惊堂木一拍,喝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衙役便押着一个偷鸡贼上前。
原告一顿哭诉,偷鸡贼则百般狡辩。
师爷拿着卷宗,在汤知县边上一阵耳语,说得知县大人面色涨红,怒道:“你这奴才,在我手里犯过几次事了?总是屡教不改!”
说完心里又有些无奈,“似这般偷鸡摸狗之辈,是从来不怕打板子的,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将人打死,没几天又活蹦乱跳,四处作案。”
师爷张了张嘴,“知县大人,要不小惩大戒一番便算了。”
这种泼皮破落户,杀不得,又不能长久的关在牢里浪费衙门的公费。
汤知县叹了口气,脑海中蓦然浮现一个想法,旋即暗道‘有了!’
旋即,他命人取来朱笔,走下高堂,提笔在盗贼脸上写了“偷鸡贼”三个字,又命人取了一面枷枷了,把他偷的鸡、头向后,尾向前,捆在他头上,枷了出去。
没成想,还未出得县门,那鸡屁股里刮喇的一声,屙出一泡稀屎来,从偷鸡贼的头上,淌到鼻子上,胡子沾成一片,滴到枷上。
众人看了,皆是笑得前俯后仰。
哄笑之后,汤知县又命人把昨夜那老师傅带上来。
老师傅被两班衙役拘着上前,甩在地上,刚拍腿站起来,就见昨夜还慈善可亲的知县大人,竟面若寒霜,浑身飕飕凉气,大骂一顿“大胆的狗奴才!”
骂完还不解气,遂命人将他重责三十大板,直把他打得进气多出气少。
末了,还命人取来一面大枷,把那五十斤牛肉都堆在枷上,脸和脖颈箍得死死得,只剩下两个眼睛,在县衙外示众。
此时已是响午,天气又热,直到太阳落山,也不从命人松枷。
范进寻至汤县令,劝道:“房师,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这是何故?”汤知县故作不知。
范进急道,“房师如此行事,只为杀鸡儆猴,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何必穷追不舍?那老师傅年事已高,一日水米未进,若再枷他一两日,说不得一命呜呼。
若是那些回子因为此事闹将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是在下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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