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更甚,期期艾艾了一阵,心中万分感动,无以为报,当即把胸膛拍得砰砰响:“老爷大恩,小人纵是万死也难报!”
“不过老爷请放心,谁若是想对老爷不利,那就请先从我尸体踏过去!”
慧和尚说得铿锵有力,范进的眼神同样微微一凝,用玩笑话的口吻说道:“那我可当真了啊!”
彻底收服慧和尚,范进的心情相当不错,不过一想到刚刚夸下海口,给他寻个家世清白的黄花闺女,便又不由得一阵头疼。
“离左家庄还有多远?”行至中途,范进撩开马车的帘子,探头问了一句。
坐在车辕上的福伯一扭头,回了一句:“大约还有二三里路。”
说完,似是想到什么,“老爷可是累了?要不前边树林,先歇息一二?”
“不用了,加快行程吧。”范进思及今日要视察三个庄子,一时间也顾不得这一路颠簸。
城外的路尽是土路,还带着几分泥泞,马匹的四蹄以及车轱辘,都沾上了厚厚一层淤泥,行走在泥路里,并不不比从小池塘趟过轻松。
听他这么一说,福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吩咐车夫,抓紧赶路。
车夫一听,当即马鞭扬得更高,频率也不由得加快,只是在看向自己的老伙计的时候,眼神里总归有一抹心疼和不舍。
“吁~~”
随着几声马匹的嘶鸣,范进抓着车门两侧的木板,缓缓下了车,好悬没当场吐出来。
这种感受,简直就像是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无论睁眼还是闭眼,总有一股子天旋地转的感觉。
一想到,往后跟马车打交道的日子还多,范进便不由得一阵默然。
此时,左家庄的村民,已经在里长的组织下,在村中心大榕树下等待许久。
背负双手的里长一再耳提面命,“今年换了新庄主,大家可得注意着点,千万别掉链子!”
对于这些车轱辘话,村里的庄稼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自然无不应是。
末了,有人提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里长,你说这新东家,该不涨我们的租子吧?”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又乱作一团。
倒不是他们小题大做,而是夏粮歉收,秋粮产量中规中矩,家家户户也只是囫囵着不被饿死罢了。
若是再涨租子,一家老小,难道喝西北风去?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里长手里端着自己的烟袋,吧嗒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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