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卖关子,耐心解释道:“等明日船靠了岸,你二人且谴小厮回去,把告状的先安抚住,递送个拦词,便歇了,谅这也没有多大的事。”
“左右不过是多使点银子罢了。”
所谓拦词,就是呈请官府准许自行调节案件的状子。
民不举官不究又不是后世的专利,严家发生的事,多使点银子与原告和解,便也就消弭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全家连夜出逃省城。
严家众人听得连连称是,承诺一定依言照办。
范进再坐了一会儿,便提出告辞。
只是,他才刚回到半路,严家方向又传来阵阵哭嚎。
范进命慧和尚去打听打听,自己站在原地,不曾走动。
片刻,慧和尚便气喘吁吁回来,“老爷,严贡生没了!”
慧和尚绘声绘色地说道:“听说严贡生临死之时,伸着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当真是死不瞑目。”
“回去吧!”范进抬手止住了话头,脚下倒是更快了几分。
严家这个烂摊子,反正他是不肯再掺和了。
“老爷回来了?”回到住处时,两位姨娘已是起了,里内掌了灯,一时间倒是灯火通明,唯有江风随着范进一同闯进去,让桌上上的灯火一阵摇曳,明灭不定。
范进微微点头,叹道:“今夜怕是别想睡了。”
事情也一如他所料,发生了此等事,严家果是大闹了一场,唬得船家连连赔罪。
待天明,船靠了岸,严家下了船准备丧失,船家这才大为松了一口气,连道晦气。
约莫过了十来日,船渡再次靠岸,才道船上不知时日,竟已行至金陵。
下人们搬抬行李,丫鬟们服侍姨娘,倒是范进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由衷感到一种踏实感。
一进程,一个精灵的小子便迎了上来,“几位爷可是要进城打尖住店?”
这一行人,明眼人都知道是远道而来的,故而有此一问。
慧和尚抛出几枚大钱,“城里可有什么上等的正经住处?”
牙人忙接了赏钱,心知这一行人衣着华贵,显然是不差钱的主,便连忙介绍起来。
“少废话,头前带路!”慧和尚打断了他的话,凶神恶煞地喝道。
牙人见此,自是不敢再卖弄,免得丢了这桩生意。
不多时,几人便寻了家客栈,环境很是清幽,推开窗,晚上还隐隐可以看到对岸的花船,船上有戏子莺歌,游子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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