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房的院子,竟然也敢狮子大开口,月租五十两!
哪怕明知道是会试前后京中房租虚高,但竟虚高到这种地步,是范进所始料未及的。
而范进看中的临近贡院的两进院子,租金更是高达二百两银子。
“你到底还租不租了?”房东不耐烦道。
范进一咬牙,当即道:“租!”
末了,面色一垮,“不过,你好歹多少让一点。”
两百两一个月房租,未免过于离谱了,简直与抢劫无异。
说好的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净宰外地人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房东降至一百五十两,便怎么也不愿意再松口了。
签订了契约,范进一行人总算是在京城安顿了下来。
慧和尚避开其他人,走到范进跟前小声道:“老爷,其实咱们不用赁这么大的院子里,一些小厮可以暂且留在通州,身边留一二贴身服侍的丫鬟即可......”
范进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是我有我的考虑,你且先下去做事吧。”
他没有向慧和尚解释的意思,慧和尚替他心疼钱,他又何曾不心疼钱?
只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在京中活动,若是赁的房子过于寒酸,未免失礼于人。
正如想要进银行贷款,低调肯定是不行的,必须高调,全身上下穿的用的一水名牌,出门香车宝马,前呼后拥,排场足够大,这才能顺利贷下款来。
更何况,对于春闱,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张静斋称赞他安贫乐道,那是未发迹之前的无奈之举,这就形同称赞太监坐怀不乱一样。
眼下正值关键时期,范进又岂能再如此寒酸行事?
诚然,把奴才和小厮暂留通州可以省下一笔银子,可若是期间有人造访,说不得还会手忙脚乱一番,平白失了礼数。
“贤婿老爷,这院子还没你在南海县的宅子好咧!”转悠了许久的胡屠户终是现身,如此评价道。
范进哑然一笑,解释道,“京城房价高,那是因为地贵,南海县的地可没那么值钱。”
旁的不说,现下安顿的这个院子,赁一年的租金,大体上就能把他在南海县的宅子买下来。
胡屠户略一思索,也明白是这个道理。
旋即,他偷偷摸摸避开下人们的目光,囫囵着把一包东西塞进范进怀里,“这是老汉我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还有平日里在府里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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