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心中则暗暗计算着时间。
倒是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好好的酒,怎么还要再蒸馏一遍?
胡屠户凑上前看了一会儿,挠挠头,旋即一会儿看看范进,一会儿看看这套稀奇古怪的东西,脑子里则乱成了一团浆糊,满腹的欲言又止。
该不会是贤婿老爷受了刺激,疯了吧?
以前他就听说过,有读书人应试、放榜前后大喜大悲,结果害上了癔症。
若是想将癔症之人唤醒,须得让人打他一个嘴巴,说:“假的,全是假的......”
而后,那癔症便立时消了。
只是,胡屠户低头看了看自己蒲扇般满是老茧的大手,再看贤婿老爷那一身华贵,衣裳上绣着的朵朵青云,忙吓得一个激灵,止住了心中的念头。
正浮想联翩间,胡屠户忽的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鼻子下意识耸动,嗅了嗅,很快就发现了酒香的来源。
只见一滴滴酒液,自空心竹管里缓缓流出,缓缓滴落在承接的器皿上。
“咕噜。”
胡屠户与慧和尚皆狂咽了一口口水,其他人同样双眼冒着精光。
如此醇香的酒,他们从未见过,这究竟是酒,还是天上的杜康?
“贤婿老爷......”胡屠户慢慢挪到范进身边,那点小心思几乎写满了整张大脸。
只是,他倒也聪明,没把那点花花肠子一股脑道个明白。
视线落在范进身上时,瞧见他衣裳后襟皱了些许,还不住地替他拉扯了好一会儿,倒是让范进有些不自在。
他有点无语地举勺舀了小半勺递过去,“且尝尝看吧。”
胡屠户闻言双眼发光,也不嫌少,当即一口闷了。
范进又让给慧和尚也倒了一碗,待得二人饮进碗中酒,脸不红气不喘,又问道:“这酒喝着怎么样?”。
胡屠户回忆了一下,“这酒倒是较之寻常的酒烈了一些,不过正适合冬日饮用。”
慧和尚也点点头道:“这酒一入喉,好似刀隔,入了腹,又似火烧,很是奇妙......”
范进盯着二人脸上看了看,见他面色如常,许久没有变化,便暗道估计这第一次提纯出来的酒精,度数多半高不到哪里去。
散酒的度数本就很低,而市面上所售卖的酒,更是绝大部分都或多或少的掺了水。
与其说是酒,倒还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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