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得早下断言。
倒是小欧阳立于范进身侧,细细咂摸了片刻,表情别越发凝重。
旁人只道此句是寻常,他却品出不一般的滋味。
只此两句,便足见范进于诗词一道的功底,绝非不通诗词之辈。
可见,世间多是庸碌之辈,人云亦云者何其多也!
范进却不管其他人作何想,意之所向,笔之所落,继续落笔道:“呼樽来揖客,挥毫坐谈兵”
他自顾写着,旁人却已是一脸猪肝色,只觉得范进这是在内涵方才自己等人胸无点墨,纸上谈兵,实属贻笑大方。
一时间,不少人皆是对范进怒目而视,暗道好个一介狂生,竟然如此狂悖。
若非此间尽是矜贵宾客,高朋盛宴,说不得便有人挽了袖子,一拥而上,揍对方一个满脸开花。
范进却无心顾及这等臭鱼烂虾,笔下行云流水,片刻间又是一行飘逸行书,跃然于纸上:“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搁了笔,范进长出了口气,暗道幸亏戚继光还未冒头,打出戚家军的赫赫威名,否则此件倒是不好抄了。
即便有大脑过载状态,以其浅薄的诗词底蕴,怕也难以作出一篇上乘诗作。
毕竟,诗词一道,他可以没有原身的八股功底作为依托。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待得最后一句落下,严世藩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深深地看了范进一眼。
幸亏此人已是知命之年,距离花甲为期不远,否则说不定又是一个狼子野心之辈。
严世藩拍了拍前胸,暗自劝解,人生七十古来稀,不是谁都能像老父亲那般,七十有二,仍旧老当益壮。
这范进即便侥幸熬严嵩的年岁,多半也是廉颇老矣。
小欧阳倒是不管其他,其为人心思纯净,不吝夸奖道:“此诗作初读来虽略显寡淡,然只最后两句,便已胜却人间无数。”
连小欧阳尚且如此,旁人还能说什么?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如此心胸,如此气魄,他们的一应诗作,已非黯然失色那么简单了。
二者之间,简直宛若云泥。
唯有小欧阳那一首,有资格与之一较高下。
罗文龙惯是长袖善舞,眼见宴会冷场,只三言两语,便岔开了话题。
先有小欧阳,后有范进,其余人等尽皆成了陪衬,若这般发展下去,这宴会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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