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
“哦?”嘉靖帝目光闪烁,打量着范进,淡淡道:“继续说下去。”
哪怕是久居深宫,嘉靖帝也知道,自从去年俺答犯境、倭寇作乱,流民贼寇四起之后,无论是民间还是仕林,对于他这位久不上朝的道君皇帝,便多了许多非议。
“胡虏之患,古来有之,雄才大略如始皇帝,也只能筑长城以抵御游牧袭扰,汉武帝虽北逐匈奴,却也尽耗文帝心血。陛下克继大统以来,奉行且御且防之道,实为安邦治国之上策。”
范进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倭寇之乱,更是源于伪元,若非伪元腐朽,怠于治倭,又岂会演变成今日之时局......”
“再则,吾皇目光如炬,烛照万里,派王大人巡视浙江及四府,提督军务,当可保我大明海疆无恙。”
范进第一时间替嘉靖帝把锅甩出去的做法,显然很得嘉靖帝好感,
嘉靖帝本也是无心之问,并不指望范进能给出什么惊天之策,旦夕之间就能让胡虏倭寇之患冰消瓦解。
范进一番帮忙甩锅下来,嘉靖帝的心情立马好了不少,不免又心心念念着修仙大业。
沉吟半响,正待范进惴惴不安之时,嘉靖帝又不免看向范进:“嗯......范爱卿,你对长生一道怎么看?”
这......范进险些跟不上嘉靖帝的跳脱思维。
尤记得,似乎上次嘉靖帝还只是询问他养生之道,现在这是彻底摊牌了,不装了,问的就是长生?
范进只得小心翼翼道:“若论养生一道,微臣确是有所涉猎,只是长生么?”
想了想,他又低了低头,“世上当无万寿无疆之人寿,实有泽被万民之功业。”
言罢,范进不敢再去看嘉靖帝,更不敢胡言乱语,唯恐嘉靖帝下一秒就命人把他叉出去明正典刑。
嘉靖帝盯着范进看了一眼,复又笑道,“你倒也老实。”
索幸范进说的是人寿,嘉靖帝自认道君,下意识认为自己不在人寿之列,故而只需一粒金丹吞入腹,定可从此由我不由天。
至于泽被万民之功业,嘉靖帝的结论是太累了,不如修仙。
连南倭北虏尚且搞不定,还谈什么泽被万民,更遑论秦皇汉武,何等风采,尚且不得长生,可见泽被万民以求长生的路子究竟有多难走。
嘉靖帝兴致缺缺,留范进说了一会儿话,便命人将他送了出去。
闲来无事,又自顾走到丹炉旁,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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