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原来高拱这是人设崩塌了啊。
不过此人,倒也有趣。
范进摇摇头,与一干同僚说说笑笑,出了碧贵轩,在胡同拐角,直接乘坐马车,趁着月色打道回府。
此时早已宵禁,倘若是普通人在此时出行,当是大罪无疑。
不过,对于范进这等翰林院的老爷而言,这不过是诸多特权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甚至以,见了范进这等翰林院的车马,负责值守宵禁的衙役兵卫,还专门划拨出两个兵丁,各自手举一只火把,替范进照亮夜行的归途。
“老爷今日怎喝得这般多?”青禾姨娘搀扶着范进,不免被其满身的酒气熏得眼睛酸涩。
车夫只道:“今日下值之后,翰林院大办接风洗尘宴,老爷该当是推辞不过,故而与同僚多喝了些。”
青禾姨娘挥挥手,将他打发下去,旋即又命人煮了一碗解酒汤端来。
范进服了解酒汤,这才好受了不少,昏昏沉沉间,便任由青禾姨娘将他扶上床,一夜酣睡。
待他再醒来时,青禾姨娘已是经过了一番梳洗,正拿着沾了热水的毛巾,在他脸上囫囵地擦着。
范进睁了睁眼,屋内掌着灯,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只天边透出一道光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范进索性起身,接过毛巾自行擦拭。
洗了脸之后,整个人才恢复了几分精气神。
青禾姨娘还未回话,侍候在一旁正打算端着脸盆出去的丫鬟回了一句,“卯时刚过,还早咧。”
“已是卯时了啊。”范进小声嘟囔了一句。
待二人前往前厅,丫鬟已经摆好了饭食。
匆匆用过早饭,范进便忙让车夫备马,朝着翰林院狂奔而去。
所幸他赁的院子距离翰林院尚且不算远,倒也险之又险地踩点赶到了翰林院。
若不然,怕是免不了一顿笞刑。
点卯过后,与几位翰林闲谈了几句,范进便直接去了藏书阁。
左右没人管束,他倒也心安理得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期间,许是差役担心他着凉,不知什么时候还给他加了条毯子。
范进可以睡回笼觉,其他翰林可就惨了,不少人上值期间都直打瞌睡,满脸倦怠,偏偏西苑那边吩咐下来的差事,还耽搁不得。
“大人......”守在门外的两个差役见范进从办公厅堂出来,忙问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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