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调查清楚了那位李太医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此人便是日后的‘药圣’李时珍。
只不过,似乎眼下李时珍的境遇不太好,虽得了楚王推荐,履职太医院,却终究根基浅薄,难以真正立足。
在太医院里,许多成名已久的太医,对于李时珍不遵祖宗之言,私自‘篡改’前人药方,皆是颇有微词。
对此年轻气盛的李时珍,自然是屡次驳斥,一再指出前人典籍之中的缺憾乃至是谬误。
甚至传闻,李时珍曾提议太医院重修药典,重撰本草,删错纠误,以免误人子弟。
这么一来,李时珍在太医院的地位,就更加尴尬了。
对于李时珍的境遇,范进有心襄助,奈何官轻势微,暂时手还伸不到太医院。
到了第三日,李时珍来给范母复诊,早早便有人小跑至书房通报:“老爷,请的那李太医来了。”
范进当即命人将李太医请到前厅坐下,茶毕,方才开口说道:“昨承恩师蒉轩先生示知李太医人品学问,又精深医术,在下实是钦仰之至。”
李时珍自是谦逊道:“范大人过誉了,晚生知见浅陋,当不得范大人如此夸赞。”
“再则,为范老夫人诊治一事也是因缘际会,如今还未复诊,倒也不好妄下断言。”
范进笑道:“李太医何必过谦。”
略一思忖,又补充道:“既如此,就请李太医进去,看看家母,仰望高明,以释下怀。”
于是,范进便抬走做请的姿态,稍稍落后李时珍两步,却不忘随时替他引路。
到了老太太的房间,二人看到老太太俱是气色红润,俱是放心了不少。
不过,流程终究还是要走的,同时也更令大家放心。
李时珍伸手按在范母右手脉上,凝神细诊了片刻功夫,旋即便略略点头:“该当是没有大碍了。”
旋即,又主动写了一道膳食,“范老夫人病体初愈,一应饮食,便按此方吧......”
不用范进主动求教,李时珍当即留下了两道药膳方子,书毕轻轻一吹,笔墨痕干,这才拎起药箱,告罪一声,出了院子。
胡盈盈走到范进身边说道:“头前几个大夫皆束手无策,偏只这李太医,行针用药,端的是高明。”
范进摆摆手道:“人家不是混饭行医的人,否则也不断不可能得楚王相荐入了太医院。碍着恩师的面子,这才求了他来。”
“不过,既是此人明说母亲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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