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锅子暖暖身子也好。”
范进解了袍服,自有丫鬟接过,闻言不由得大马金刀地坐下,“正好,翰林院的大师傅手艺欠佳,午间没什么食欲,这会儿早饿了。”
言罢,他不免问了一句,“母亲她们可用过晚饭了?”
胡盈盈笑道:“母亲上了年纪,最喜早睡,偏又觉浅,自打前些日子着凉之后,更是如此,就连每天礼佛的时辰都推迟了半个时辰,晚饭是早就用过了的。”
范进点头,“母亲那里,还须劳你多费心,平日里精心照料着,若是为了礼佛坏了身子,反倒得不偿失。”
胡盈盈哎了一声,自是应下。
二人说话间,丫鬟婆子们已经将一应食材摆上,炭火将炉子边缘烧得通红,炉内沸水冒着气泡。
“陪我吃些吧。”
范进拉着胡盈盈坐下,把她摁在椅子上,这才大快朵颐起来。
胡盈盈见他吃得欢喜,还自袖里取了方帕子给他擦汗,“既然翰林院饭食不佳,倒不如每日府上做好了,让下人送去。”
范进思忖了一下,倒也并无异议。
翰林院的确是管饭,但工作餐么,又岂能要求太多?
再者,翰林院里不少翰林俱是由府上送饭,范进这么干倒也算是随大流了。
正当满京城都在争论改稻为桑究竟是利国利民,还是祸国殃民的时候,京师内城槐花胡同徐府灯火通明。
此时,徐阶手里捏着一封密信,略一沉吟,便将之交付给几位徐阶一系的人马传阅。
“徐师,这仇鸾未免也太大胆了!”
几位身着不同品阶的官袍的官员,俱是面色骇然,“若是属实,他仇鸾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徐阶坐在上首,略一摆手,“现在的问题是,是否现在就要揭发此人?”
“这......”几位徐阶一系的人马,俱全不敢作声。
仇鸾此人虽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却是严党中人,若是贸然动他,难保严党不会有所动作。
“学生倒是认为,此乃天赐良机!”
一身着翰林服饰的男子忽然出列,对着上首的徐阶恭敬地行了一礼。
若是范进在此间的话,定能认出,此人便是翰林编修张居正。
徐阶目光微闪,挑眉道:“叔大此言何解?”
张居正嘴角微勾,意气风发道,“仇鸾之罪,铁证如山,断无翻案可能。
值此时刻,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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