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这才说道:“你们俱是国朝重臣,朕以江山社稷所托,眼下却发生了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权且都议一议吧,该如何处置仇鸾此人。”
陆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微臣以为,咸宁侯素来功绩平平,更是谎报战功,与俺答牵扯不清,当为‘庚戌之变’的罪魁祸首,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
对于陆炳而言,锦衣卫的耳目遍布天下,自然是早就掌握了仇鸾的罪证。
只是仇鸾此人向来深得嘉靖帝信任,在夏言、曾铣等主战派死后,更是越发的无法无天,无人制衡。
明明是胆小怕事之徒,寸功未立,却步步高升,隐隐有成为大明军方第一人的趋势。
面对这等重臣,陆炳又岂能正面相抗?
眼下严阁老、徐尚书,乃至是嘉靖帝本人,都属意严惩仇鸾,他又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严嵩自陈失察之罪,嘉靖帝可以宽宥,但若细究起来,这失察之罪,终归还是会落到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身上。
“据微臣所知,咸宁侯素来与九边将领多有私密来往,或有天大野心,圣上不可不察。”徐阶出列,不着痕迹地补刀。
嘉靖帝虎目圆睁,快步自高台走下,拽着徐阶的衣领,质问道:“徐爱卿,你的意思是,他仇鸾有反心?”
“此仅为微臣一家之言,此事尚需各司查证一二。”徐阶在嘉靖帝心中点了一把火,临了却并没有把话说死。
嘉靖帝缓缓松开手,若是以前,他自不会轻易听信此等‘危言耸听’之词,可现在关于仇鸾与各地边将的来往书信都摆在了他的御案上,就容不得他不多想了。
哪怕心中笃定仇鸾没有颠覆大明的胆子,但单只仇鸾勾结九边将领一事,就让他有些寝食难安。
俺答、倭寇之流乃是疥廯之疾,历年来已经让大明隐隐不堪重负,若是边军再出问题,难保庚戌之变不会重演
“惟中,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嘉靖帝一挥袖,双手背负身后,双眼微眯,看向严嵩询问道。
严嵩闻言,斟酌着说道:“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圣上不妨降下旨意,命人押解仇鸾回京问责,命其自辩。”
”押解回京自辩?”
嘉靖帝轻哼了一声,淡淡道:“依朕看就不必再查了,此案铁证如山,当已无悬念。”
言罢,嘉靖帝当即下旨,“仇鸾本人,当受戕刑,命人割下其首级,传送九边,以示震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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