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遂了范进的意,无人打搅,没有麻烦上门,他乐得熟悉工部员外郎的工作。
临近下值,工部其他官员也没有提及烧尾宴之事,范进也全然不在意,径直乘坐马车回了范府。
回了府,自然免不了迎接一番嘘寒问暖。
尤其是胡屠户,自打听说姑爷进了工部,在大名鼎鼎的贪官权臣手下做事,就不免心惊胆颤。
刚过了申时,就急匆匆回了范府,就连勾栏里的姑娘再三挽留,他视若无睹,风轻云淡地丢了几块碎银子就离开了。
往日里,不到酉时,大约是见不到他人影的。
“老爹放心,纵是旁人再看我不顺眼,也不会这么急不可耐地出手针对。”
范进笑着安抚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再说了,即便我不当官了,也能保你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银子,听不完的曲儿。”
“贤婿老爷说笑了。”
胡屠户难得露出一抹羞赧。
同时心中亦是暗叹,自己这个贤婿老爷,真个是世间难得的好姑爷。
自己以前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嫌弃这个天下第一的贤婿呢?
“既然回来了,那就摆饭吧。”
范母见了自打范进进了前厅,目光就没从儿子身上挪开,这会儿才吩咐左右的婆子丫鬟。
范进自是顺势落座,享受这一家人难得的相处时光。
接连几日,范进在熟悉公务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工部上下。
到得最后,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惊叹于严世藩对于工部的掌控力。
的确,嘉靖帝曾派人给他传了密令,让他暗中调查工部的龌龊事,只是见了这副情景,他又岂敢打草惊蛇?
且不谈能不能调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即便是调查出什么罪证,多半也会被束之高阁,充入案牍库。
理论上掌握了能扳倒严世藩的铁证又如何?
时机不对,一切都白瞎。
此时若是有朝中重臣拿出有力的证据告发严家父子,估计嘉靖帝第一时间就会把对方打入天牢。
工部实在是太重要了,治理黄河水患需要工部、疏通河道需要工部,营建宫殿需要工部,最重要的是修筑长城也需要工部。
若是工部不稳,户部不好说,兵部一定难以独善其身。
距离俺答扣边过去可还没几年,死去的记忆还在频繁地攻击着嘉靖帝。
若是严世藩这个名义上的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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