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朝堂上已日渐无力抵抗日益膨胀,一手遮天的严党,那么将目光投向民间,也并不稀奇。
清流扎根道德,裹挟舆论,如此下作之事,一看就是清流的拿手好戏。
即便是以前,清流也没少用这等歪招,让一应严党大员颜面大失。
只不过,这一次上来就拿严世藩做筏子,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难道是李默老匹夫被逼到绝境,自知败局已定,打算临死反扑?
严世藩闻言,眉头皱的很深,仅剩的一只独眼熠熠生辉,半晌才摇摇头道:“这一次,应该不是清流的手笔。”
“至少不是李默那老匹夫的手笔。”
赵文华看向严世藩,“东楼兄此言何解?”
严世藩笑道:“那李默老匹夫,我自认是最了解不过的了,看似铮铮铁骨,实则底线灵活,哪一回见了家父,不也恭恭敬敬,口称‘老大人’?”
“说他会主动同我严家撕破脸皮,我却是不信的,这一次设局的,当是另有其人。”
以往李默党羽与严党相争,多是有来有回,你废我一兵,我灭你一卒。
而此次,清流的攻击矛头,却直指严世藩本人!
难道,李默老匹夫就没有想过留退路么?
清流清流,也许不在乎权势富贵,但绝不会置生前身后名于不顾。
这,便是清流的软肋。
严世藩出言提醒,众人俱是恍然,不过下一瞬,又不免心下一紧。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倘若是李默的话,他们会忌惮,但绝不会害怕。
反倒是这次,出手之人隐于幕后,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打了严党一个措手不及。
现如今,满京城都是风言风语,就连食不果腹的乞丐都在口口相传,说是严世藩贪墨了本该用于修堤的银子,言之凿凿黄河堤岸必毁,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此等谣言,如同飓风般甚嚣尘上,屡禁不止。
若是寻常谣言也就罢了,然而此次事关黄河水患之事,可耻的流言更是将黄河水患与严世藩深度捆绑。
一旦黄河水患真个爆发,严世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得不说,这份手段十分下作,用心也十分歹毒。
老百姓可不会关心严世藩贪没贪墨修筑堤坝的银子,一旦黄河水患爆发,老百姓先入为主地就会笃定严世藩贪了,严世藩就是罪魁祸首。
届时群情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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