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已经通过得意门生与严党暗通款曲,就没有必要非得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了。
有这周进这个‘内应’,将来料理起清流一系,也能更加的得心应手。
“恩师高升了?”范进面露惊喜,虽还无法证实,但从严世藩口中说出,想必不会有假。
严世藩淡淡道,“前几日,六部堂官举荐周司业出任国子监祭酒的折子,经过内阁阁老票拟之后,就已经呈送到陛下御案了。”
“今日一早,陛下御笔批红,折子已经通过通政殿发出去了。”
“细细想来,此时翰林院当是已经拟定了圣旨,由内侍天官发往周祭酒府上了。”
范进闻言,面露激动之色,不由得暗暗艳羡恩师的际遇,官运亨通,莫过于此。
“下官,替恩师多谢侍郎大人!”
说着,范进离座,郑重施了一礼。
严世藩连忙将人扶起,抚着胡须道:“此事倒也不必谢我,全是你恩师自己的造化。”
严世藩比谁都清楚,此时的嘉靖帝,必然已经疑心上了严党。
此前,他们父子二人可是在黄河水患一事上向嘉靖帝打了包票的,为了让严党安心治涝,甚至不惜把李默老匹夫踹出了朝堂。
现如今发生了新安江决口之事,难免让嘉靖帝多有不快。
在这个节骨眼上擢升周进这位清流大佬,显然是在严党添堵,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任谁也想不到,周进是他们严党自己的人罢了。
念及此处,严世藩抬眼看了看时辰,旋即开口,“时辰不早了,寿铭兄把差事安排妥当之后便下值吧。”
上官开口,范进早退自然不算是翘班。
紧赶慢赶来到周府,得知宣旨的天官刚刚离去,范进心神大定的同时,不免脚下更快了几分。
“恭喜恩师高升!”
远远地,范进耐不住激动,躬身下拜,高声道贺。
“贤契不必多礼。”周祭酒心情大好,连忙拉着范进上座。
”这一步,总算是走上去了,不容易了。“周祭酒感慨了一句,旋即命人把茶撤了下去,换上了一坛子好酒。
倒也没有兴师动众地准备酒席,只是简简单单地命人准备了一叠茴香豆,追忆道:“想当年,我在汶上县教书的时候,一边教书育人,一边用功苦读,闲暇之时,便似这般,温一碗黄酒,再让你师母炒上一叠茴香豆。”
“倒是步入官场之后,我已经记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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