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责任的,同时也绝不允许割地之事发生。
因此,督察院弹劾严世藩的奏折留中不发,可以视为对严世藩,乃至是对严嵩的敲打,但绝非是要将严家父子及其党羽连根拔起。
眼下,还远远不到清扫严家父子在朝堂势力的时机。
“这么说来,倒是在下鲁莽了。”王世贞一副受教的表情,朝着范进郑重施了一礼。
随即,他心里也不免犯嘀咕,这督察院上下,难道真的对个中干系全然不知么?
范进笑道:“鲁莽倒也谈不上,只是贤弟日后为官,还是多加思量的好,世上哪儿那么多的两全其美,无非就是两权相害取其轻罢了。”
张四维亦是附和道:“范世兄说得在理。要扳倒人,尤其是赵文华、严世藩这等身居高位的权臣、奸臣,靠的从来都是顺势而为,而非证据。”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实在不行,还可以直接‘莫须有’。
届时,方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不容含糊,不容辩驳,容不得半点进退周旋。
谁若是不服,那就压到他心服口服为止,压垮他的脊梁,压碎他的筋骨,削去他的血肉,直接人间蒸发,不留半点痕迹。
“谢二位兄长赐教!”
王世贞抬袖掩面,面带愧色,讪笑道:“往后,我必当收敛自己的性子,绝不再轻易冒进。”
三人正说着话,范进抬眼一看,天色已近黄昏,当即就要留下二人用饭。
福伯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看范进,旋即便垂手侍立在一旁。
张四维与王世贞见此,连连推辞道,王世贞更是直接道:“留饭就不必了,改日由在下做东,还请范世兄赏脸,共赴聚贤楼一晤。”
说着,二人便不顾范进挽留,告辞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范进眉头轻皱,看向侍立在一旁的管家。
“老爷,浙江来的商人求见。”福伯连忙说道:“您上次吩咐过,若是人来了,第一时间通报。”
范进深吸了口气,摆摆手,随口道:“带进来吧。”
不多时,只见一身黑衣,几乎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人被领了进来。
还不待范进折身回望,那人径直掀了斗篷,拱手便道:“范世兄......”
听得熟悉的声音,范进豁然转身,一脸惊诧道:“李兄,你怎么来了?”
说完,他不禁暗暗皱眉,李三元在浙江任职,怎的偷偷摸摸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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