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不聊生,百姓敢怒不敢言。
岂止百姓不敢言,就是朝中官员也不敢言,谁言谁死。
不是没有人挑衅过王权,但是歌布国君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边还有个大卦师,在外还有个大国医,一卦一蛊,谁能受得了这种组合?
淳于傲这皇位一坐就是十几年,同时,他的弟弟、前太子淳于诺,在歌布的死牢里,一关也是十几年。不过最近这半年多,淳于诺的境况有了变化。
死牢其实不叫死牢,它的准确叫法是天牢,从古自今,但凡打入天牢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能在这里活上一个月都算是奇迹。
却偏偏前太子这样敏感身份的人,却在里头活了十几年,至今安然无恙。
“今日吃酒,去取最好的姜花酒来。”歌布死牢里,一个脚上带着链拷,头发披散,身形消瘦的男人吩咐着狱卒,“记着配上烧鹅,姜花酒不配烧鹅就没法喝。”
那被他吩咐的狱卒一脸的苦色,“爷,您这是在坐牢呢,咱们能消停点儿吗?小人只是个狱卒,没什么权力,就负责在这儿看着您。以您眼下的身份,是不可以喝酒吃肉的,这十几年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哪儿是喝酒吃肉的地方啊?”
男人闷哼一声,往四下瞅瞅,那狱卒就笑,“您别瞅了,墙壁都用厚棉花铺了起来,比床榻还软呢,想要撞墙寻死那是不可能的。就连这狱门也都仔仔细细地包好了,想往哪儿撞都不成。爷,寻死是不可能的,酒肉肯定也没有,趁着现在条件好了些,您不如就多歇着,什么能比得上歇着呢?您说是吧?您瞅瞅,地面都铺得厚厚的,您就地就那么一躺,可舒服着呢!快歇吧,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饭点儿,到时候小的多给您要两块儿肉,实在不行把我的那块儿也分给你,咱们就不给姜花酒和烧鹅了,啊!”
这人跟哄孩子似的哄着牢里的男人,可是那男人一点都不满意,“都歇了十几年了,早就歇够了。今日就是想喝酒,你必须得给我弄来。别以为天上地下都铺厚了我就寻死不得,给老子逼急了老子咬舌头也能死成。你是不是忘了,淳于傲不敢让我死,一旦我死,整个歌布都得被天雷轰平,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那狱卒一哆嗦,一脸苦色,“爷,您这是何苦呢?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唉,行吧,您先坐着,小人这就去跟外头吩咐一声,看看这姜花酒跟烧鹅能不能弄来。”这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摇头,一个劲儿地感叹,“也不知道是关了个犯人,还是供了个祖宗。”
牢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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