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依旧奢靡喧闹的明月楼里,时常会有一些酒客这般开启话茬。
兹要是有人开口,便是会有人如是接口道:“你是说梅花儿吧,我听说她原本只是这明月酒楼里的一位仆妇。”
“要说起这梅花儿,那就不得不提,曾经在这楼中是为头牌的花魁娘子:兰芷姑娘。”话及半语,这位接茬的酒客便是举壶半斟,故作神秘地拣起一颗脆豆丢入口中,老神在在,吊足一众看客的胃口。
又一位老酒徒笑着举杯自饮,神情满是怀念:“兰芷娘子我最是知道,那时可真就是艳动四方,香名远扬。想当初,我也是曾在这酒楼之中,远远瞧见过那位娘子的绝美舞蹈,却可惜听说是在最后被一位负心汉所抛弃,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竟是发了颠狂,从此再无下落。”
这老汉的接口无疑是一方加量的催化剂,瞬间就勾引无数双竖起半侧着专注倾听的耳朵。
而那正嚼咀脆豆的汉子,显然是就等着此刻,方见时机成熟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悠悠开口:“我曾听一位楼里帮佣小声嘀咕,说是这兰芷花魁儿颇有一身魅惑众生的诡秘术法。而这位害死吕驿丞的梅花儿,正是在当年打扫是,自那荒废的花魁闺房中翻到了一本藏起的邪魅典籍,学会了一些许皮毛。
众人皆是恍然,或是有人如是了然自语:“难怪,我就说这娘们已经是这么一把年纪,如何还能够把堂堂一位驿丞勾得那般五迷三道,当是如此才对。”
忽然,又人抢嘴道:“那符敏家却是与父母有旧,我倒是曾有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说是当初一位瞎眼卦师给这妇人算过命,天煞孤星。”
“对对对,据耿家村的人说,这女人天生狐媚,先后把那村里的一对兄弟给魅惑死了,家破人亡,惨得嘞。”
闲暇放荡的酒客又是开始一阵激烈的讨论,众说纷纭间也真是好不热闹。
“不知二位客官,是否需要添点吃食?”中庭一侧的客位前,一个满脸堆笑的酒楼小厮恭顺开口,却是打断了两位刚刚入座,此刻正还听得议论在入神的青衣客。
就座的两位汉子,身材颇是魁梧,眉宇更生得英武端正,坐姿挺拔,明眼人一看便是知道他们定然是有在军伍中经过常年训练而来的一等好手。
还不等这客人出声答应,那伙计已然一碟脆豆奉上,机灵着就把客人的茶水添置了杯满。只是那一双平日里惯是狡黠的眼珠子如今却有些躲闪,已经被那小厮自己给悄眯成了一条缝儿,似是有一些胆怯,不肯与面前这两位自己需要伺候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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