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时候,扒的就是响水溪林场运木材的小火车,那也是在大山里,枪必须得带上,他已经有过一次很严重的教训了。
骑着追风,领着几条狗一路顺着山脊深入山里,到了赵团青他们所选的草甸子时,看到赵永柯和乌娜堪,一个牵着马,一个扶着犁头,在草甸子上开地。
长时间打猎,马匹经常用来拉架子车,在犁地上倒也能用,可是,赵永柯这鄂伦春汉子,就从来没摆弄过犁头。
犁把抬高了,犁得太深,两匹马都拉不动,可是犁浅了,草根都翻不起来。
不是熟手,可不容易掌握这看似简单的深浅,不是一个劲地莽就能搞定的。
一时间,两口子弄得手忙脚乱,就连赵永柯这汉子,耐心被急剧消耗后,也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看到吕律骑着马领着狗过来,他终于找到了让自己休息的合适机会。
“兄弟,这玩意儿,你会吗?教教我!”
赵永柯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道:“太难了!”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吕律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不会,我以前当知青的时候,在农场里用的是机器,你给我台机器,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要让我用马犁地,我不见得比你强!”
大荒里的农场,早在建场没几年,就开始不断加大机械化进程,从国外引入一些机器,国内也开始研发仿制,这其中就有不少机械是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
哪怕再往后几十年,东北大地都一直是农业机械化最先进的地方。
犁地这事儿,真的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会驾驭的,单手就能搞定,可要是不会,双手用上去都控制不住。
他看了下草甸子,已经用锄头凭人工挖出不小的一片地,有一片地里,已经种出了绿油油的小菜。
这些东西,都是乌娜堪这个勤劳的女人做的,估计他们这一家子,就数她最有定居的意愿了,所以在不断地努力着。
“那你的地是咋种的啊?”
赵永柯还不知道吕律的苞米地是直接从秀山屯前屯长陈卫国那里得来的,到手的时候都出苞米苗了。
“我请人啊,我不会,但是别人会嘛!”吕律不无引导地说。
“我在这屯里还没认识几个人,请谁合适呢,对了,清子会不会?”
赵永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秀清,这个看着憨憨的青年,给他的感觉其实挺靠谱。
“清子啊……我看行!”
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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