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三人纷纷点头。
吕律伸手拍了拍元宝脑袋,然后领头继续朝着指引的方向走。
走了两三百米,四人在半山坡上远远就听到了下边山沟中传来的油锯声。
再循着声音走了一段,下边山沟里的情形出现在四人眼前。
山沟边上,一大棵最起码也得三人合抱的杨树从一块石砬子下边斜长出来,似乎是被雷给劈过,上半截早已经断裂,被烧成了焦黑,露出半边豁口,能看到树干上露出的树洞。
尽管如此,杨树依旧展示出超强的生命力,在树干上密密匝匝地新生出些枝条,叶落尽,挂满白雪。
对于急于蹲仓的熊瞎子而言,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而在树下发动油锯,正在调试油锯的两人,四人都认识,其中一个正是吕律曾经想找他要导火索剿灭地雷蜂的民兵刘宝,还有一个也是秀山屯的,名叫栾坤。
“是这两家伙啊!”
刘宝和吕律也是相熟的民兵,知道他在玩炸药方面是个老手。
在鹤岗的煤矿上学会用的炸药,然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往自己家里也藏了一些。
知道他会用炸药,也成了林场受欢迎的人。
每年采伐林木,不断向更深的山里深入,车子要进得去,那就必须修路,碰到草地最是简单,挖掘整平,遇到山沟河道,就得搭桥修涵管,最为头疼的反倒是深山老林,挡在前面的大树墩子,那就得用炸药给炸开了。
还有就是到了冬季,坚硬的冻土层挖不动,修路的时候,也用炸药。
因此,有这技术的刘宝,在响水溪林场经常有活干,不用像别人那样跑远处到农场打零工,甚至别的地方,在有需要用到炸药的时候,知道刘宝炸药用得溜,还不时有人找上门来请他帮忙。
别看他不会打猎,却是个用炸药炸熊仓子的好手。
至于栾坤,这人就不太好说了。
在秀山屯里边,他有一个外号‘二逼小子’,按照他自个老爹的说法,出生的时候有些特别,可能脑袋被挤了,干事总是二二呼呼的,不计后果。
能被他亲爹这么说,就可想而知,这小子有多不可理喻了。
他现在十九岁,正是一股子血气翻涌,无知无畏的年纪,旁人稍微撺掇,轻易就能干出些莽撞事情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就是一莽汉,或者说成是憨憨,跟李庆翔那种二杆子又不一样。
屯里人知道他这德行,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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