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都收收心。”吕律没好气地发出警告。
听吕律这么说,老黄冲着吕律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见过世面的人,那些地方,太容易把人给毁了,最好别去。”
吕律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你们三兄弟后来咋样了?”
老黄长长叹了口气:“咋样?还没走出五里地就被胡子给拦了。俺大哥为了护住金子,跟胡子谈判,那些人是讲理的吗?当场就用大刀把俺大哥给劈了,金子也丢了一大半。
他们不知道爬犁底的核桃楸木头里也藏有一些,被冰雪和泥土糊着,没找到。俺们小哥俩也被打了一顿,把身上的金子给全搜走了,枣红马也牵走,就只留下俺们哥俩和一堆被砸烂的木头。
不杀俺们,是为了让俺们继续回去淘金啊。
有了这事儿,俺们也清楚,淘再多金子,怕是也很难走出去。
俺不打算留下来了,可俺二哥不争气,大哥没了,他反倒觉得没人管着了,不急着走,反倒去了镇上,让耍钱的二流子拉进了档子,把钱很快就骗走了,就只是隔了一天,大冬天的,大晚上喝大酒,没钱给,被人打了一顿从酒馆里扔出来,就冻死在呼玛街头。”
这话听得几人都是神色一凛,接连就没了两兄弟,都听得直摇头。
可现在老黄还在这儿啊!
吕律没忍住,问道:“你呢?你咋也没走?”
老黄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剩我一个人了,被胡子打的那一次,吓得够呛,没了胆气,二哥不走,俺也不敢走了,就在街上瞎逛,然后就被一个叫翠儿的窑姐给拉进去了。
她长得漂亮,条儿也顺,太招人稀罕了,俺到现在都还记着她的样子,那大眼珠子,跟会说话一样,可比你们今天看到拉人进窝棚里的那女人还正,他那男人太懒,就指着她挣钱,她也以烂为烂,也弄得跟个窑姐没啥区别了。这女人,去年我淘到颗金豆子,还到我窝棚里来过,就只知道蹭,连叫都不会叫,还臭,没意思。翠儿多香啊!”
听到这话,吕律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一听这话,吕律忽然对他之前的遭遇生出的那一点点同情,一下子就没了,甚至都有点不想理她。
却听老黄接着说道:“俺跟翠儿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她可会服侍人了,俺也是心想着,以其让人抢,带不出去,还不如就在里边享乐,大不了没了再去淘就是,于是敞开了花钱,天天游乐,不等呼玛河化冻,金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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