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掉了,孩子接受了这件事,尽管它会带来少许疼痛也没有反抗。
这或许是出自因信任而诞生的顺从,但也可能是一种麻木.
一阵微风吹拂而来,瓦尼翁希望这是因为前者。
“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死了?”
“.是。”
孩子并不意外地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眼泪却忽然地滑落。
“他们说过这件事的,他们说,我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瓦尼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他读过许多本书,他的见识和经历是眼前这个孩子的数千倍,但他依旧无法回答这句话。这无关于知识多寡,而是另一种层面的事。
第一连的副官压抑住他内心的苦涩,转过身,看见了一辆驶过战场的紧急医疗车,一名药剂师就坐在驾驶室里。
他用断肢还算完整的那部分撑住怀中正在哭泣的孩子,然后举起右手,朝那辆车招了招手。它立刻转弯开了过来,并停在不远处。
它的后舱门缓缓升起,多达三十几人的医疗人员从中挑出,迅速撑起帐篷,并布置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无菌手术室。
瓦尼翁朝他们走去,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他们,自己则走到了一旁,开始和药剂师交谈,并接受后者的治疗。
“我们获胜了。”药剂师说,他正用一整套完整的工具在瓦尼翁的断臂处忙碌。
副官费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移开了视线,他凝视着不远处燃烧的大街和崩塌的居民楼,看着救灾车来来往往,推算着机仆的数量.
直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左手肘部关节处传来,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回答药剂师的话。
他恼怒地看向他。
“大人——”药剂师叹了口气。“——拜托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才是那个应该指责你的人,伱知道你的这只手现在的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了吗?”
“最坏也不过只是换一条机械手。”瓦尼翁瓮声瓮气地说。
药剂师冷静地且刻薄地摇摇头。
“那是有先决条件的,无法安装义肢的人在我们之中也大有人在,不要将机械教的技术当成万能的解决方案,他们中有些人甚至没办法解决自己原装肉体的排异反应。”
“据我观察来看,副官大人,你的这条手臂很有可能要经历多达十几次手术才能将紊乱的神经调整至和机械义肢匹配的程度。而且,如果这个方案不奏效”
瓦尼翁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瞪着他以及他胸甲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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