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那把利剑。他背后羽翼上那些恐怖的伤口已经开始止血了,速度快得惊人忽然,伴随着砰的一声,天使将悬挂于自己腰间的剑鞘扔了下来。
被兽皮与宝石包裹着的坚固剑鞘摔在血泊之中,溅起血花,泛起涟漪。天使本人则凝视着剑刃,一言不发。
从那些少数没有被鲜血遮蔽的部位,但丁看见了原体的双眼,并与之对视。他强迫着自己没有移开视线,但是,圣吉列斯此时眼中蕴含着的情绪,已经不是他所能理解之物。
天使放下右手,剑刃斩落,剑身上那些没有干涸的鲜血却没有滑落在地,而是固执地停留其上。
他旋转手腕,倒提剑刃,迈步走过了一言不发的但丁,大步离开了这个弥漫着鲜血气味的小小王座间。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但丁发现,原本被原体握在手中的那尊塑像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他赶紧快步跟上,外层的甲板上惨状骇人,忠诚者们的尸体尚未来得及收敛,只能与恶魔们死后的肮脏以太精魄躺在一起。
这是无奈之举,现在不是给死者以安息的时候,战争尚未结束,甚至算得上是刚刚开始,每一个还活着的人都必须为这场战争提供自己的力量.
仆役被征召成为士兵,士兵得到晋升,成为军士或排长,原先的军官现在更进一步,要统筹好几个战斗阵地的准备,焦头烂额。
一批又一批的紧急物资从仓库里被运送而出,摆在或狭窄或宽阔的走廊内,等待着被取用。圣吉列斯走过他们,接受人们的行礼,却没有半点想要给但丁解释的意图。
此刻,圣血天使的战团长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紧跟他的原体,踏过这由兄弟与勇敢者尸骸铺就的地狱,并挺直胸膛,给人们以鼓舞。
他们相似的金甲在这趟旅途中染上了无尽猩红,但丁的眉头越皱越紧,圣吉列斯的呼吸却愈发舒缓悠长,直到十来分钟后,他们步入最近的一个登舰甲板,这阵寂静方才被打破。
在空荡的停机坪和冒着电火花的庞大线缆之间,圣吉列斯回过头,看向他的儿子。
“我要参战了,但丁。”天使缓缓开口。“我早该如此。”
“原体?但这里已经没有穿梭机了,如果您想要发布命令,我建议您移动到恸哭者们的泪之母号战斗驳船,她在十一年前接受了来自机械教的.”
看着圣吉列斯平静的表情,但丁的声音情难自禁地越变越小,直至彻底消散。
“我不需要穿梭机。这场战争必须以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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