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回归之际便已经存在于他胸膛中的恨意。
身为一名泰拉裔老兵,扎布瑞尔早在服役的前二十年里就把这世界上大部分的腌臜事看了七七八八。像是利昂娜·德·拉尔刚刚所说之事,他曾亲眼看见同为泰拉裔的人类毫无悔意地对他们的同胞施行。
只是这一次,这种祭献恐怕是真的有效。
“你做了这种事多少次?一次杀几个人?”黑貂突然问道。
迎着扎布瑞尔质询的眼神,他毫无温度的微笑一下,解释道:“我们审判庭做事是要写文书报告的,大人,事无巨细这方面也包括在其内。”
“二十八次.一次一百人!”
女巫嘶吼着打断他们,浑浊的双眼再度开始变质,眼球外膜首先融化,然后是血管膜与视网膜,晶状体与玻璃体。
它们以难以形容的方式在女巫的眼眶中融化成了一滩沸腾的粘稠液体,烫穿了她的脸,将皮肉骨等物事尽数融化,硬生生地在她的脸上制造出了两条不规则的线状空洞。
黑貂叹了口气,满脸嫌恶地摇了摇头:“我真烦你们这些恶魔召唤者,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知道搞契约和献祭那套。契约反噬带来的痛苦怎么样?还喜欢吗?”
他冷笑着后退一步,将主导权交还给了扎布瑞尔。
尽管如此,老骑士现在却不太想继续下去了,他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他不是没处理过某些和超自然力量扯上关系的事情,但是,纵观他的整个从军生涯,再到那逃亡的三百多年,他从未看过眼前这样的事。
他的认知被刷新了,以一种他完全不想承认也不想接受的方式。
“大人?”
“没事.”扎布瑞尔说,并重新将重心转向女巫。“那个所谓的号角在哪里?”
“在我的身体内。”
扎布瑞尔皱起眉,举起右手,将匕首贴紧了她的脖颈,随后再度呵斥:“把话说明白!在哪里?!”
他得到了一个他并不是很想知道的答案。
“我的脊椎骨。”利昂娜·德·拉尔面若死灰地说。
黑貂吹了声口哨,颇有点高兴地拔出了那节镶金的指骨,其上不染半滴鲜血。
女巫的下巴再度滑落,她立刻吐出一连串浑浊不清的咒骂,刚才还百依百顺的俘虏此刻竟疯狂到敢于当面辱骂扎布瑞尔,残破的脸上充斥着怨毒与疯狂。
但这似乎也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还不等扎布瑞尔挥刀斩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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