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卡利班离开以后,我便深耕于亚空间之中。时至今日,我虽不能掌握这片浩瀚海洋中的点滴细节,但那些波涛巨浪却不同。哪怕我真的目盲耳聋,它们也能将我彻底淹没。」
「前不久,一道席卷整个亚空间的巨浪便这样袭击了我,将我淹没其中.怀言者的艾瑞巴斯死了,您知道这件事吗?」
「他死了,哪怕他已经强大到能够在物质界和亚空间内同时展现出超凡脱俗之力,但他仍然死了。那么,是谁做的?第八军团的亚戈赛维塔里昂?」
「我相信一定是他,他足够强,也曾发誓要这样做。夜刃们的誓言具备极强的束缚力但是,真相不仅于此。」
「我看见了真相。」巫师喃喃自语。「艾瑞巴斯的死亡时掀起的那道巨浪固然壮观,几乎横扫了小半个亚空间,但是,这道海浪实际上不过只是另一个消息的附带注解。」
「归根结底,那巨浪是因他的回归而产生。而艾瑞巴斯不过只是一个该死的叛徒,可笑的小丑。他能与那位教官被一齐提起,是他此生最大的荣誉。」
雄狮缓缓冷笑,对于叛逆子嗣的疯癫话语,他未予任何置评,其中蔑视显而易见。当然,他是如此,其他人却未必。
扎布瑞尔难以忍受地咆哮起来:「你以为自己与他有什么区别吗,叛徒!你那所谓的战帮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当然有区别,兄弟。」塞拉法克斯说。「他是为了自己,而我不同,我是为了你们。」
塞拉法克斯举起双手,淡银色的法衣开始凝聚,披散在他仅穿着贴身衣物的身躯上。燃烧的火焰开始膨胀,他仅剩下的那半张完好的脸上却不见什么欣喜或狂妄。
扎布瑞尔十分不情愿地承认,他只能从上看见悲伤。
而且,他的声音是如此和缓,如此认真。其中信念使人一听便明,无需任何解释。
这样的声音可以出现在坚定的战士,忠诚的士兵与虔诚的信徒身上,但是
,出现在塞拉法克斯身上?出现在一个身具女干奇赐福,肉体高度变异,过去曾不断作恶的叛徒身上?
扎布瑞尔再也无法忍受住了,当着阿斯莫代的面,他猛地握紧了自己的剑。
「听好了,塞拉法克斯」
噌的一声,雄狮再度拔剑。像是曾面对那夺走荷鲁斯卢佩卡尔的伪物一般,他以双手持剑,褪色的金发无风自动,缓缓飘扬。
一片不该存在的森林在他脚下蔓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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