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银河的人类视作神明与救主顶礼膜拜.
雄狮走入那光亮的终点。
他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这带来了许多冰冷的考量。然而,在这小路尽头出现于他眼前的世界却足以用‘美好’二字来形容——他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其颜色与卡利班那令人不快的,仿佛病变般的深绿色不同,每一棵树都生机勃勃。在清晨的露水折射之中,它们的叶片好似成千上万颗宝石那样反射着阳光,刺伤了雄狮的眼睛。
这没能带来什么疼痛,只有一阵又一阵不断回荡的怒火。
“出来。”他冷冷地说。“不要再玩弄任何巫术或阴谋诡计了,塞拉法克斯,你心中清楚这对我无用。出来面对我,一了百了。”
无人回答,只有微风吹拂而过扰动叶片的细微声响。雄狮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手甲忽地嘎吱作响。
他猛地回头,瞥见一张半透明的水幕。在画面中央,仍然以焦炭尸骸外表示人的塞拉法克斯正坐在一把黑漆漆的石头椅子上。
他失去的臂膀已经都长了回来,右手边还靠着雄狮丢失的武器与武装带。一个遍体鳞伤的老人正躺在这王座高耸的台阶之下,一动不动。
“没有巫术,也没有阴谋诡计了,原体。”
尸骸安静地回答。声音干枯,吐字发音犹如正在经受炙烤之苦的柴火,其中水分不断蒸发,噼啪作响.
而他也仅仅只说了这一句话,话音落下后,水幕便彻底消散。
雄狮皱起眉,他本想用塞拉法克斯很熟悉的那套对话方式来套出更多情报,但那叛徒似乎另有所图——这一点在一个脚步声响起以后得到了证明。
这个脚步声轻柔且干脆,步伐很巧,每一步都以超乎常人想象的方式落在了泥土与泥土的交界处。他从雄狮身后约莫十米处走来,期间没踩到任何一片落叶,擦到任何一颗青草。
他对森林熟悉得无以复加。
就像是.我。
雄狮的直觉让他在进行观察以前得到了答案,但他仍要转过去看看。
他已经见过诸多常理无法解释之事,就连这件——假使它成真——他也早有经验,费鲁斯·马努斯不止一次地对他谈起过那噩梦般的重复杀戮,以及那个所谓的‘福格瑞姆’.
莱昂·艾尔庄森终于转过身。
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可能还不到半秒,可是,在他思维世界中所发生的一连串冗长考量已经足以让这个迅速的转身带上些许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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