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简单,但越是简单就越难——究其原因,不过一点,它没有副作用,任何副作用都没有。
说是能量,便是能量,一点其他杂质都不含。说会反哺给施术者,便是反哺,绝不会收下或转走一丝一毫。
仔细想想,这对一个正常的混沌巫师而言,是多么大的诱惑?再想一想,对于任何脱胎于混沌内的巫术而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奸奇给得实在是太多了,而塞拉法克斯依旧选择不要。
他专心地操纵着法阵,耳边不断的哀嚎与尖叫没有半声能够影响到他。当一个人真的下定决心,便不可能再被除死亡以外的其他事牵绊住手脚.
这一点适用于所有人类,哪怕是那些最低贱,最无耻,最软弱的人渣也是一样。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会让他疲惫的心焕发出新的活力——说来诡异,他甚至为此感到骄傲。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们。
哪个他们?
是那些在面对他时敢于也仍然敢于发起冲锋的寻常士兵吗?是那些让平民们先登舰而自己留守地面,竖起骑士团旗帜的他的兄弟们吗?还是那些敢于当面怒骂他是个叛徒的官僚?
塞拉法克斯没有答案。
他见过跪地求饶的人,见过试图与他合作成为所谓‘新神’脚下一员的人,也见过为了活下去而背叛一切的人.但他见得最多的,却还是那些不肯屈服于他的人。
茫茫多与此界有关的时间线,无数个相似或不同的卡利班。杀戮,鲜血,背叛,牺牲——永无止境,而牺牲者不计其数。
在战壕内踩着同伴尸骸站起来的浑身湿透的士兵,瑟瑟发抖地抓紧枪朝他射击。从燃烧的坦克内爬出的车组组长,一瘸一拐地对他冲锋。打光所有弹药,动力剑被复活的死者们磨灭到损毁的骑士,将仅存的几个平民护在身后,用连队的旗帜当做武器,对他怒吼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塞拉法克斯感到眼泪滑过他烧焦的脸。这很奇怪,因为他大概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流过泪了。
他曾经陷入过疯狂,面对永无止境的屠杀而崩溃着哭泣过。那时的眼泪,是对他自己愚蠢而造成的这些暴行感到痛苦和自责,而这时的眼泪则源自悲伤,一种从人猿时期便存在的悲伤。
如果可以,他不想杀死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如果可以,他希望只需自己来做那个牺牲品。如果,这世界上最为绮丽,最为梦幻,也最为使人痛苦之词——念起它,大脑就会开始幻想。念起它,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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