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想办法在身边留下一些痕迹,或是设法爬得更远一些.
所以,在那段痛苦的弥留之际,他兄弟实际早已进入了一个不可知的漩涡之内,没有理性或逻辑存在其中。
那时的他多半只剩下了一点点最基础的本能反应,比如尝试呼吸,又比如神迹末梢的一些抽动。早在那个时候,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他就已经可以被宣布死亡了。
鲁斯摇了摇头。
“你这固执的混蛋。”他轻声细语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悲伤。“身为基因原体又怎么样呢?终究也免不了受伤,会流血而你流干了血,蠢货。”
他站起身来,转头望了望雄狮的来时路。黄沙已经掩埋了所有的痕迹,但是,以原体的视力来说,要看见那具被钉死在地上的尸体并非难事。
于是他回头,抱起他兄弟的尸体,步伐平稳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三分钟又四十一秒,鲁斯以一个相对来说较为缓慢的速度走完了这一千七百六十一米的路,他用自己的步伐丈量了莱昂·艾尔庄森在死前的最后抗争。
然后,他看见那张年轻的面孔。
数秒钟的沉默很快过去,鲁斯听见自己在磨牙。
那具尸体的眼皮干瘪,面容扭曲。一把剑贯穿了他的头颅,连带着整个人一起被钉死在了沙漠里,四周被鲜血烫成半凝固状的沙子非常好的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血腥味缠绕在周边,久久不散,那气味与雄狮的一般无二。
就像他的脸.也与雄狮一般无二。
芬里斯人忽然闭上了嘴,他的牙齿被一股巨力带着彼此碰撞,发出了一声闷响。点点鲜血顺着唇边滑向下巴,鲁斯面无表情,却神经质般地抽动着嘴唇,任由鲜血滑落。
他是个优秀的猎人,就算放眼整个银河,恐怕也找不到多少人能和他在这方面以作比较。他怀中死去的兄弟是一个,还有一个死去的兄弟与一个失踪的兄弟
所以,早在鲁斯意识到——或者说,接受真相以前,他就已经看见了尸体之外的一些细节。
例如打斗的痕迹,飞溅的血迹,它们能帮助他大致还原出两人战斗时的景象,用不着费什么力气,鲁斯便知晓,他的兄弟又用上了那套老把戏。
“示敌以弱,哈?”芬里斯人以愉快的语调出言询问他怀中的尸体,脸上毫无笑意。“老狗嘴里吐不出新牙。”
淡淡地扔下这句评价,他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把剑上。按理来说,他只需看上一眼就能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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