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炮看上去似乎还很完整。
它身上落着厚厚的尘埃,周边躺着许多战机、坦克或装甲车的残骸。以它为中央,一圈圈的龟裂布满了整个大地,其内满是尸骸,多以恶魔们那污秽的血肉为主。
塞拉法克斯一言不发地看着它,看着它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左臂,那幅度极其微小,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虚弱.但它终究是抬了起来,机械运转之间发出的嘎吱声顺着风传出去很远。
然后落下。
砰、砰、砰、砰、砰。
塞拉法克斯开始朝它奔跑,同时拔出了枪。他警戒着可能出现的敌人,脚步却仍然没有放慢,对于那些深不见底的龟裂,他往往是一跃而过。
那个关于鬼魂的笑话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若是要将它说出口,似乎也变得更可信了一些。
他跳过堆满尸骸的深渊,爬过倒翻的坦克,越过空无一人的阵地——可那震动又来了,这一次可不像是此前那般轻柔,塞拉法克斯不得不在此期间暂止脚步,像是应对地震一样寻找掩护。
在此期间,尘埃、泥土或其他东西会将他完全掩盖,这变相地增加了他接近它的时间。足足一个多小时后,塞拉法克斯方才艰难地抵达目的地。
他仰起头,看向这倒塌的山脉,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下。
一架帝皇级泰坦——或者说,一架濒临死亡的帝皇级泰坦。
塞拉法克斯不是机械神甫中的一员,对他们的教义也并无多少好感,但他仍然愿意用‘活着’或‘死去’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架巨大的机械。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他眼前:通讯频道内依然一片死寂,没有新的消息提示或通讯请求,对他一直开启着的主动呼叫功能也毫无反应。
这要么意味着这架泰坦的机组已经死绝,要么就代表他们的情况非常糟糕,甚至不能接受到近在咫尺的这个通讯讯号。
无论哪一种,都不算什么好消息,可塞拉法克斯必须一试——泰坦,尤其是帝皇级泰坦,必然只会被派遣到战争烈度最高的地方,否则便是对它本身的一种亵渎。
绝不会有哪个指挥官会对一架泰坦的机组人员说,请你们去干掉那些躲在巢都里的变种人等诸如此类的话。
就算真的有人蠢到这种地步,机械教也将进行劝阻。红袍神甫们在涉及到这类尊重问题的态度上向来不会留有什么讲道理的余地。
也就是说,哪怕他到了最后只能找到一整个死去的驾驶机组,也势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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