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母亲辗转多处,遵循丈夫的遗愿和余荫来到了彻莫斯,而这颗星球毫无芥蒂地接纳了他们。
萨尔伦特殊的成长经历让他在学校与准军事训练中体现出非同一般的素质和意志力,由此被第三城的政府秘密部门放上了一份特殊的名单。
此名单每十年更新一次,各城皆有,它只会被交给索尔·塔维茨一人,而他将一一探访这些孩子
他接触他们,认识他们,与他们成为朋友,然后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第三军团——此时此刻,他也正站在那防弹玻璃的前方,望着内里那个正在经受折磨与痛苦的孩子,怔怔地出神。
他明白萨尔伦正在经历什么,以往,每个被他带来的孩子都曾在相似的铁床上被绑起,被剖开,然后流血、哀嚎、大笑。
从被植入基因种子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开始做梦,那些梦来自福格瑞姆,来自一万年前。他们将看见一些他们不该看见的事,体会一些他们不应体会的剧痛。
他们的心灵还无法承受那种复杂的情绪,因此,如果他们能挺过这一遭,便会因剧烈的冲击而精神失常一段时间。
这或许是万千不幸中唯一的幸运,拜此所赐,第三军团的药剂师总算可以使用心理暗示和多种药剂来让他们被动地‘遗忘’那个可怕的梦境,来让他们保有理智与人格。
但代价是,其后的十八道手术不可再使用任何麻醉剂与止痛剂,一旦受到外力刺激而陷入深度昏迷或精神错乱的状态,这噩梦便将卷土重来。
为了撑过后续手术,预备役们甚至必须在帝子们的手下严格地度过额外的两年时光,用以打磨身体,熬煎体力。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保证他们可以挺过全部的手术流程
索尔·塔维茨闭上眼睛,和他的原体一样,后退了几步,直到远离这防弹玻璃,才低下头来呼吸几口空气,犹如一个溺水之人。
几分钟后,萨尔伦平静了下来。他浑身上下满是鲜血与汗液,肌肉正在痉挛。因过度的挣扎与他根本无法控制的抽搐,他身上的许多血管都已爆开,鲜血仍在滴滴答答地淌。
一只戴着医用手套的手从一旁伸出,轻柔地抬起了他的头,铁床旁的机械臂自动移来,喷出消毒药剂,伤口缝合随后开始。
施术者很小心,很细致,也很专业。手中钢针以他的前辈、同僚或后辈绝不会有的温和力度刺入了男孩的血肉,将缝合线带入其中,而后甚至不忘将血污一并擦拭干净。
他花了两分钟,便将萨尔伦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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