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性格如何?”费鲁斯问。
“......啊?”
“他有对你发过脾气吗?”
“没有。”康拉德·科兹迅速地说。“从来没有——而且他老是对我道歉。”
他皱起眉。
“我不喜欢这样。”他低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对我道歉。我不喜欢这样。”
他抬起头,看向费鲁斯,后者面无表情,却点了点头,仿佛正在鼓励他继续说。
“然后......他很聪明,很有耐心,会告诉我很多事,也知道很多事......但是,他很悲观。”
“他很悲观?”罗格·多恩重复了一遍。“为何你会这样形容他?”
“我说不出理由。”
康拉德·科兹摇摇头。
“卡里尔总是很悲观,他从不明说,但我知道他是怎样看待诺斯特拉莫的。我有次告诉他,这个世界病了,他没有反驳我,只是在笑。”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很悲观。他笑,是因为他觉得诺斯特拉莫的病无药可医......他甚至想要用火将世界焚烧。”
“但我能理解他。”
“棚户区因为肺病而死在路边的工人,选择加入帮派一起食人的孩子,肉铺里售卖的肉......矿工......贵族......还有那些迷幻剂......”
他的声音开始愈发低沉,愈发轻柔,到了最后,几乎如同梦呓。
“那些东西让他很痛苦。他从不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的难过。”
“......”
沉默着,费鲁斯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怎么善于言辞,和他的兄弟们比起来就更可怕了。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他天性好斗,意志顽固。但那只是外在表象,在诸多兄弟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察觉到他对征服困难的喜好。
那个人叫他戈尔贡。
费鲁斯不憎恶这个绰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喜欢。他认为它十分合适,就和福格瑞姆赠与他的那把战锤一样合适。
而现在——这位钢铁的戈尔贡却抬起手,拍了拍康拉德·科兹的肩膀。
“你看清了他的痛苦。”他低声说道。“这点尤为重要,兄弟,保持它。”
他的兄弟茫然地看着他——在半秒钟之后,费鲁斯·马努斯头一次发了笑,笑容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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