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对灵能敏感。”卡里尔若有所思地说。“我起先便猜到了一些,你搜集来的资料上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基里曼语速极快地问。
卡里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抿起嘴,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抱歉,安格朗。”
“我没事。”低着头的巨人如此说道。“我早就习惯这种疼了。”
基里曼猛地皱起眉。“这种疼?”
安格朗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面目狰狞,眼神却很平静。
“他们叫我安格朗·塔尔科。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安格朗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姓氏,就和其他所有的角斗士一样。”
“塔尔科家族是戴舍阿角斗场的主人,他们拥有这个角斗场,而他们之所以将这个姓氏给我,只是想宣誓一种主权。我厌恶这件事,所以我一直在反抗。”
“正常的角斗需要二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才能让那些该死的观众得到宣泄。但我就只会花两分钟。”
“角斗需要我去杀人,但我只会让我的对手们全力以赴,然后一个个夺走他们的武器,再将它们扔进沙坑。”
“有时我也会和凶残的野兽打,有些是和我们一样被抓来的,有些是被奴隶主们制造出来的。我会让前者昏迷,让后者安息.”
“塔尔科家族那个时候就对我很不满了,但看在我带来的钱的份上,他们还是没有做什么。直到我和欧伊诺茅斯打算联合所有人发起暴动,在下一次角斗前反抗他们。”
安格朗停顿了片刻,他沉重的喘息着,钉子蠕动,在催促着他去行使暴力。他瞪着医疗室的地面,露出了一种与愤怒截然不同的情感。
悲伤。
尽管它在他的脸上是如此格格不入,但它就是存在。
“那是七个月以前的事了,也是我来角斗场的第十六年。”
沉默过后,安格朗低沉地再次开口,他能够讲述它们。在平静的时候,他仍然拥有完整的思考能力,只是会不停地在说话的间隙低声喘息,疼痛折磨着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哪怕是一个盲人,也能通过那可怕的声音辨识出它的主人此刻到底有多么痛苦。
基里曼则能看出更多,比如安格朗应该鲜少如此长篇大论,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最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安格朗每次说话之间的停顿。
他不仅仅只是在抵抗屠夫之钉那么简单,他还在思考,而这件事则会带来更多、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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