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咆哮着。
“你躲在我光荣的骑士们之中,你窃取他们的荣誉,他们的骨血和他们的情谊,你用这些你不配享有的东西为自己披上了一层同样颜色的光,可你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几分钟前我还试图给你应得的尊重,你却亲手将这份尊重扔在了地上!叛徒、渣滓、老鼠!”
他的怒火和话语让大殿开始颤抖,骑士们彼此凝视,危险的气氛正在汇聚。过往的情谊正在被一种崭新的疑虑所替代,他们仍然重视对方,仍然能够记起彼此之间朝夕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但是,他们看待彼此的方式已经变了。
从兄弟,伙伴与志同道合的同志,变成了潜在的叛徒。
卢瑟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跳动。他没有两颗心脏,他只有一颗。它的声音沉闷,仿佛一座古董钟的钟摆。
聆听着这阵钟声,不可避免地,卢瑟陷入了思考之中。
雄狮还在愤怒地逼问每一个人,他的声音仿佛导弹呼啸,战舰沉没。
卢瑟苦涩地听着它们,思绪沉入海底。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莱昂·艾尔庄森的信任让他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台阶上方,可他心中并不好受。
作为军团的大导师,卢瑟早已将这里视作了自己的归宿。他的家庭已经逝去,他仅有的纽带便是莱昂和军团
等等,军团?
卢瑟的胸膛中突然燃烧起了一股火焰。
对于军团来说,莱昂·艾尔庄森是不同的。卢瑟对自己说。他们中没人能够违背他,他们的遵从不仅仅只是因为莱昂·艾尔庄森的能力与功绩,还因为他的血,还因为他是雄狮。
但我可以。
卢瑟又想起那些预备役,那些改造手术.是的,血。
他们的身体中拥有莱昂·艾尔庄森的血。
血脉的联系,让他们服从他,百分之百的服从,如果是这样.就绝对不可能有所谓的叛徒产生——!
卢瑟睁开眼睛,瞳孔猛缩,牙齿紧咬。
他意识到了这件事,但雄狮没有。
莱昂的思维还停留在秩序骑士团时期,他还认为他所获得的尊重单纯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功绩.他意识不到那病态的遵从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
雄狮正在苦苦追寻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军团免除更大耻辱的答案。可是,他所追寻的这个答案,恐怕根本就不存在。
他找不到叛徒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叛徒。
卢瑟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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