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寻找他的舰长,博翰·泽多夫在半分钟后才回应。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指挥着马库拉格之耀,制服上满是鲜血,一个医疗用机仆正在他身边为他执行今天的第二十九次检查。
他本想站起身,基里曼却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他来到泽多夫面前,屈膝半跪,双手搭在膝盖之上。
“大人?”泽多夫茫然地问询。
“不必在意我。”基里曼说。“你感觉如何?”
“死不了,大人。”舰长说。“就和马库拉格之耀一样,她还能动,武器阵列没有受损,随时都可开始猎杀。”
“已经不必了,怀言者的舰队正在溃逃。他们的主力舰队早已撤退,剩下的这些不过只是替死鬼,是用来拖延我们脚步的炮灰。”
“也就是说,我们胜利了?”泽多夫问。
“不,我不会这么说。”基里曼若有所思地回答。“我现在需要马库拉格之耀前往近地轨道停泊,首先执行轨道轰炸清除怀言者,然后,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营救我们能营救的所有人。”
他看向泽多夫的眼睛,用没有波澜的语气告知了舰长这么做的原因。
“考斯的太阳正在裂变,转化,且不是寻常变化那群叛徒用某种方式使它迫近了自己的极限,所有仪器和读数都显示,我们必须离开考斯。实际上,我们甚至需要远离韦瑞迪安星系,以免受到波及。”
他语气温和地叙述着,泽多夫忽然发觉,罗伯特·基里曼和从前比起来有一些不一样了。这种不同,哪怕是他这样的肉眼凡胎,也能轻易地用眼睛发觉。
“大人.”
“嗯?”
“您的眼睛。”
“我知道。”基里曼说。“这是某种我尚且不了解的变化,但它应当是好的,因为我现在没有半点不适。”
“可您的头发也白了。”
“真的吗?全白了?”
“差不多。”
基里曼笑了:“我大概要被某位女士责骂了。”
“不,大人,我认为尤顿女士更可能会给您一个拥抱。”泽多夫说。“就像我再次见到我的女儿时,我最可能对她做的事之一。这么说或许显得有些冒犯,但是,为人父母,永远会和孩子站在一边。”
基里曼显得有些怔怔出神,好几秒后,他才回过神来:“.你的话对我很有帮助,泽多夫。那么,做你该做的吧。”
“明白,大人。”舰长朝他行了一个天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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