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血,卢克莱修·科尔沃倒在了地上,这次摔倒让他的武器竟然不可饶恕地脱手而出。愤怒从心底传来,更多的却是耻辱——他不可避免地感到耻辱,因为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他经历过如此之多的战争,从未有过一次让武器脱手而出。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自怨自艾下去了,咬着牙,卢克莱修开始爬行,试着接近自己的剑。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绝境,安德芒已经被怀言者围困了七天之久,在此期间,卢克莱修什么都见过了。
首先是他们引以为豪的轨道武器平台,它在击毁了十一艘敌舰后被迫下线。忠诚的伺服师们则在全球广播通讯中被一个又一个地烧掉大脑处决,怀言者对此放声大笑。
然后遭殃的是星港,它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怀言者用炮火和数不清的登陆艇肢解了它,以及里面的所有人。在那之后,他们开始进攻安德芒的地面,于是黑暗立即来临,迫不及待。
在大远征期间,卢克莱修几乎一直待在前线,他不止一次地见证过这样独属于大远征的人类理性之光。
在帝国的旗帜之下,一个又一个满是黑暗和愚昧的世界从宗教与无知中的枷锁中挣脱了出来,再次团结。借由帝国真理,他们得以重生。
但现在不同了,太阳被乌云遮蔽,天空开始下腐臭的酸雨,黑雾滚滚,从地平线远端袭来.很显然怀言者们并非独自造访安德芒,他们还带来了其他东西。
一些足以使人失去全部理智的东西。
爬行着,卢克莱修终于抓住他的动力剑。这把剑是他入伍第三年在一场战争结束后取得的奖励,来自他当时长官的私人珍藏。它绝对算不上精工级,但动力剑只需要趁手即可。
卢克莱修迅疾地站起身,再看不出此前曾受过伤的痕迹,剑刃震荡,分解力场嗡嗡作响,他旋转双手,使剑刃横于身前,呼吸已经变得平静。
两个怀言者从黑暗中朝他扑来,一人没带头盔,染血的脸看上去无比年轻。他没经受过什么严格的训练,这点一看便知。
和卢克莱修不同,他是后天催熟的产物,他是一个披着怀言者名字的新生造物。空有阿斯塔特的躯壳和力量,却无战斗意志与技巧,甚至就连残忍也不足够。
他的同伴也多半如此,怀言者中的老兵早已成了另一幅模样,极易分辨,这件事甚至已经成了安德芒上的忠诚力量共有的常识。
面对袭击,卢克莱修冷冷地递出剑,一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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