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动力甲的保护,做不到无视这样的岩浆。接受现实吧,老朋友,你我都清楚这岩浆不是自然形成的,是祂们放在这里的。”
“祂们大概几千万年前就知道我要来这里了,所以才会把这片岩浆湖放在我唯一的必经之路上。只有这一条路,但我过不去。我放弃了,就这样。”
宝石仍然不作回答,只是安静地散去了光华。
它是没有颜色的,本该透明澄澈,但有时候看上去却像是一面镜子,比如此刻。它反射起了欧尔的脸,好让他能看见一双疲惫无神的眼睛,以及一张喋喋不休、啰嗦埋怨的长脸。
欧尔气愤至极地抓住它,并猛地一扯,却浑然忘记了链子的存在。他被自己拉得一个踉跄,就那样滑稽可笑地摔在了厚厚的灰尘里。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像是死了一样趴在其中,不愿意再起来。
直到一些不该被他听见的声音从雾气里飘荡而来,传进他的耳朵,他方才勉强爬起身。宝石则在此刻再度亮起,漂浮而起,牵引着他走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简直就像是为了我再找了条别的路。欧尔心想。你还真是心善,大老爷。
他刻意地无视了自己其实是主动走上这条路的事。
他抱着枪,把冒着光的宝石塞进胸口,在雾气间行走,并一点点地确定了一件事——那唤醒他的声音绝非自然界能发出的声音。
当然了,现在的泰拉上恐怕并无任何所谓的‘自然’。欧尔·佩松专注地听着这种声音,仔细地分辨了起来。
第一个被他确认的声音是刀刃划过肉体的细碎声响,然后是持续不断的惨叫,以及因为距离过远,最后才被他确认是爆弹枪声的闷响
你要带我去另一个战场?
宝石仍旧没有回答,但也并未以灼烧宣告他走错了路,因此他只得继续行走。
欧尔踏过厚厚的灰烬,爬过两架焚毁的泰坦,又踩着四分五裂的机仆走了差不多几千米,方才看见一点除了灰色以外的颜色。
那是一种阴森的蓝色,其上带着明灭不定的闪电纹路。当然了,还有漆黑、猩红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金色。坦白来讲,这真是一种华丽的配色,选在盔甲上似乎都显得有点太超过了。
尤其是考虑到他们正在进行两军对垒。
而欧尔知道他们是谁,以及他们的敌人是谁。
——是怀言者,当然是怀言者了,除了怀言者还有哪些银河里的畜生会穿着猩红色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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